小说以主人公姜如英的人生经历为主线,以知青返乡前后的生活为背景,反映了一代“知青”的家庭关系与心理状态。
如英是家中的第一个女儿,在重男轻女的时代,“绝户”,成了她和母亲熊淑芳共同的梦魇。直到弟弟妹妹们相继出生,尴尬的母女关系才得到一点点缓和。但弟弟的意外身亡让如英在母亲眼中又一次成为“罪人”,她早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得到母亲的爱,只是她从不甘心。
十年的知青生涯让如英远离了家庭,在遥远的东北佳木斯,她尽自己所能维系着和家里薄弱的联系。在兵团,她是众人眼中的强者,雷厉风行,果敢决绝,没有什么能难到她。但回到北京,她发现自己没有学历,没有人脉,更没有家人的帮助,她手足无措,四顾茫然。
如英和周笑的婚姻,是两个被家庭放逐的人互相慰藉,只是他们原本已经破碎不堪,缝合在一起也是支离破碎。同为下乡知青,他们青年时在家中生活的时间十分有限,血缘亲情对他们来说是高不可攀的,望而却步。他们努力在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生活,但步履维艰。在时代变迁中,他们从来都是无法自主的。
作者以极其细腻的笔触刻画出姜如英的人物形象,引人共鸣。我们掌控着自己的人生,却好像从来抓不住自己想要的结果。一代人的命运有一代人的背书,一代人的机遇也终究逃不过时代的捉弄。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人生,但却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人生。这才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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