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福州的路上,我读完了一系列角色不成器的儿子与失意的父亲的故事。当时我就在想,这种男人之间因为沉默而无法连接的痛苦已经无法打动我了。当然,在这些故事中女性的描绘也很匮乏,扁平而无趣。
将这些故事放在一起比较的话,我特别喜欢第一篇和最后一篇。第一篇关于决绝的复仇非常有意思,弟弟在最后揭晓了哥哥五年如一日僵硬扭曲的姿势,藏于黑暗中目睹父亲走向疯癫直至死亡。而哪吒自刎的复仇在他复活之后获得的第一句“逆子”中就已经失去了复仇的意义。父与子之间的仇恨不可能通过子的牺牲而消解。而这篇故事给出的答案是摧毁父亲相信的物理,摧毁他生活的信念。这个答案十分美妙。
最后一篇也很不错。男主终于不再是谁的儿子或者孙子,而是他自己。妻子和他之间的关系稀薄,不足以构成他人格的动机。他时常想自毁,无法维持一段感情或一份工作,也无法学会大多数人所遵循的社会规则。
但我也能感受到,这种自毁倾向仍然相对保守。他仍然要维持一段僵硬的婚姻,保证充足的睡眠,还要投递简历找工作面试。然而,这也正是最后一篇故事的魅力所在。每一个曾经毁坏过自己生活的人都可以从中窥见一些影子,而不是像看无耻之徒时想:“这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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