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细节》性别差异影响小说叙事结构

2023-65年的《唯有那些无法磨灭的细节，在记忆的暗处，熠熠闪光》是一篇文学评论随笔，与作者2011年读的《一个人的城堡》相比，此次评论的历史跨度更大，视野也更加广阔。作者通过分析24位小说家的作品，分享了他的私人阅读体验。特别注意的是，由于作者的女性视角，这本书还选取了9位女性作家的作品进行解读，其中最为熟悉的是简·奥斯汀。对于简·奥斯汀以典型的女性叙事结构模型为代表，作者深有感触：简的双女性叙事结构与男性英雄之旅的叙事结构（奥德赛是一个典型例子）可以并存。这种互补型姐妹淘双主体互为镜像，对立统一为一个整体，形成了“阴阳鱼”结构。如果说这种结构凸显了女性敏感于“缺陷/缺失”的困境，那么以单中心为主体的男性英雄之旅的出征/回归的循环模式则通过圆融的过程消解了“中心”的意义，弱化了中心的英雄人物，突出了整个循环过程本身。也许这更凸显了更广义的“缺陷”——人类整体的困境。无论是女性叙事模式还是男性叙事模式，都追寻着那个缺失的一部分：女性通过同类镜像的对照来获得，男性通过不断完成外在任务来体现。从根本上说，人类永恒的张力与冲突也许就存在于不确定性中，追求那些渺茫、微小的确定性，无论是宏观世界的规律性还是内在自我的圆满性。金庸的《射雕英雄传》结合了这两种典型模式：郭/黄组合而木/杨组合则再一次构成了互补的互补。这两条线推动的复线结构形成了正/邪截然相反的英雄之旅：平凡—出征—修炼—功成—回归！郭/黄之间存在外在性格上的对立，木/杨之间存在内在观念上的对立，这两个组合本身也形成了内与外的对照。也可以说黄/杨互为镜像，他们的权变在价值观上完全不同；郭/木的坚守在各自不同的性格下也表现出各自独特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