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久久难忘的烙印

从9月10日在北京地坛公园找到这本书，到9月18日读完，历时超过一周。我特别喜欢《麒麟》和《异端者的悲哀》这两篇，其他几篇的风格太“恶魔”了，我实在不太欣赏。

接下来说说最后一篇《褴褛之光》吧！这篇小说的前半部分描述了一个年轻且怀孕的女乞丐。作者这样形容她：

她的美并不是普通的平民小女孩的美，也不是艺伎夸张的美，更不是豪宅区小姐的美或异国情调的美。勉强用我们的概念来形容她的美，只能说是——恶魔式的美。也就是说，在她肉体的丑恶之下，妙龄女子共通的艳丽和娇态通过她丰润的光泽散发出光彩。丑恶压迫艳丽，而艳丽阻挠丑恶，这种相互对抗的样子充满了她全身。

读完这段，我不禁联想到最近读的《卡拉马佐夫兄弟》，里面也描写了一个流浪的乞丐黎萨维塔·斯乜尔加夏娅。作者这样描述她：

她长到了二十岁，一张宽脸盘红润健康，但十足的呆傻相；两眼呆滞，尽管温顺，但让人不舒服。她一生中不管是寒冷还是炎热，总是赤脚，身上只穿一件麻布紧身衣。……城里许多富有同情心的人试图多给她些体面的穿着，冬天给她穿羊皮外套，穿靴子。她总是乖乖让人家给她穿上，但离开后总是在某处——通常是教堂门前——把所有捐给她的服装脱下来，裙子、羊皮外套、靴子，甚至围巾帽子，全都放在那里，继续光着脚，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紧身衣走开。

主题“褴褛之光”，所指的应该是外貌上的“破旧”，通过外貌发现人物身上的“美”，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人们常常会对不愿接受的事情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