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播电影《消失的她》中朱一龙饰演的何非自导自演了一场对于妻子的“完美犯罪”,却终究还是迎来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结局……我们不禁会问,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犯罪吗?
被誉为“侦探女王”的阿加莎·克里斯蒂,也曾在1926年,“自导自演”了一场自己的失踪案,这是她的人生中最大的谜团。
阿加莎的创作至今在犯罪小说系列中,毫无质疑是无人能及的,她的78部犯罪小说以44种语言出版,估计售出约20亿册。
《无人生还》开创了“暴风雪山庄”“孤岛杀人”模式的先河,堪称“顶配版狼人杀”游戏;《ABC谋杀案》则是“连环杀人模式”的典范,“谋杀是为了掩盖另一起谋杀”;《东方快车谋杀案》则构建了“人人皆凶手,但又各个不可能”的范本……我们总能在后续的悬疑类作品中看到阿加莎投下的影子。
我们不禁好奇,这位“天才般的凶杀案制造者”到底为何故意失踪?又是如何创作了这些令人惊叹的作品的?
细究之下才发现她的人生故事也是如此传奇。答案就在侦探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侦探小说式的迷人传记——《谜样的人生》中,书中既有缜密的侦探式小说的笔法,也借助珍贵的私人信件、日记和对其家庭成员的采访,还原一个真实的侦探女王。
2023年9月15日是阿加莎诞辰133周年,让我们跟随这本书,揭开阿加莎神秘的一生。
阿加莎·克里斯蒂出生于1890年9月15日,原名阿加莎·玛丽·克拉丽莎·米勒,是家中三个孩子中最年幼的。
阿加莎的母亲克拉拉,在送前两个孩子去读书后,却坚持不送阿加莎去全日制学校,甚至不给她请家庭教师,还认为阿加莎在8岁前不应该学习认字。
但是,4岁的阿加莎已经无师自通,奶妈向克拉拉解释道:“恐怕阿加莎小姐能读书,夫人”。
幼年时期的阿加莎·克里斯蒂
少年时期的阿加莎只接受过音乐类的教育,然后从13岁起,每周在一家“淑女机构”学习两天,除此之外便是自然的家庭教育和自学。
但是,克拉拉鼓励阿加莎创作故事。于是从18岁开始,阿加莎便开始用打字机敲出自己的故事。
不过,“恋爱脑”的她的笔下总是有对爱情的懵懂向往:
“她举起一朵悬着的玫瑰,将其贴在脸颊边。这么做不是因为它的美,而是因为它活着。”
1912年,20多岁的阿加莎第一次在舞会上见到了阿奇·克里斯蒂,当时的他是一名军官,雄心勃勃地期待着成为一名飞行员。
后来,阿奇求婚时,阿加莎已经和另一个男人订了婚,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阿奇。从结婚对象的角度看,阿奇不是一个好选择,当时的他每年收入仅仅有80英镑,而且没有希望继承家庭财产,是个十足的穷小子……
阿加莎和丈夫阿奇
阿加莎在1914年圣诞节前夕嫁给了阿奇。
不过直到1918年,阿奇从战场归来,他们才真正开始了在一起的生活。搬到伦敦后,他们不久就迎来了新生命的降临,女儿罗莎琳德。
但是阿加莎看起来并没有十足的准备,她写道,自己“现在绝对是在扮演年轻母亲的角色。完全不觉得自己像个妻子,或是母亲。自己像一个小姑娘,刚从刺激又累人的聚会回到家中”。
阿加莎和女儿罗莎琳德
1919年的阿加莎已经丝毫不再抱有写作的想法,因为第一本《斯泰尔斯庄园奇案》很快就被拒稿了。
不过这时博德利·海德出版社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并签订了5本书的写作合同。当然,这些作品对于阿加莎而言,当时都有点“赚快钱”的色彩……正是金钱改变了她的工作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加莎不再为兴趣而写作,而成了职业作家。
后来的某日,阿奇说:“我爱上了别人,我想尽快离婚。”
“我一定在某种程度上不足以填满阿奇的生活,”阿加莎写道,“他爱上别人的时机一定很成熟了,尽管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当阿奇不再对阿加莎怀有激情时,爱情的烟消云散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1926年的12月3日,阿加莎开始酝酿着一场逃亡,一场“完美犯罪”……
夜色中,阿加莎驱车离开家中,她找到了一条车辙遍布的小路,它通向一个采石场。
在跌跌撞撞的疲惫中,她独自一人待到了凌晨2点10分。再次醒来是次日早晨5点30分左右。她重新尝试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阿加莎当时驾驶的汽车
她来到那堆俯瞰采石场的灌木中。挂空挡,松刹车,带着自己的黑色大手提包下了车。
她已经取走了化妆盒里所有的钱,还有一两张写字的纸,其他东西都留下了。她不再感到疲惫,甚至不穿大衣也不觉得冷。她用力一推,汽车顺从地滚进了灌木丛,正如她所计划的那样。
她飞快走过钓鱼区,路过磨坊池塘,又向着车站走了一英里左右。7点30分前往伦敦的火车刚刚抵达。她压低帽檐上车,坐在角落的座位上。
最终,火车于9点钟到达滑铁卢。
她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所水疗院。当她在此安顿下来,漫步在山间的绿地时,她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了她的车。
阿加莎当时化名入住的天鹅水疗院
12月6日,星期一,她的照片出现在《每日镜报》的失踪报道上。
12月7日,负责她案子的是肯沃德警官。他有一些推论,并告诉给了报纸,尽管他没有明说,但他相信阿加莎已经死了。
《每日镜报》12月7日的报道
10日,星期五,《每日镜报》上刊登了丈夫阿奇的声明。
他说:他知道她还活着。
《每日镜报》12月10日的报道
12日,她已经对整件事感到厌烦。他们在北山丘上搜寻她,警察、飞机、狗和追热点的人。他们认为她已经死了,是阿奇谋杀了她。
她消失的11天,伦敦的报纸都是对于她失踪原因的猜测。
于是她回到家中,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毫无预兆。
寻找阿加莎的人们
阿加莎创造了自己的谜团,包括悬在采石场上方的废弃汽车、箱子、驾照、皮大衣:都是线索。
她的出发点或许是想让阿奇度过一个痛苦的周末——让他担心她的安危,便可唤醒他埋藏的感情,也许会让他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阿加莎绝对不是传统的维多利亚时代的传统女性,她是矛盾的结合体。
一方面,她迷恋体面的家庭生活,憧憬有秩序的婚姻;另一方面,她确实又有一种现代意义上“做自己的冲动”。
对于阿加莎来说,创作也是寻找自我之旅,是思考与现实相对抗的乌托邦之地。
阿加莎与她创作的图书
在《死亡终局》中女性的生活被视作是某种强大的东西,“男人到底是什么?他们是孕育孩子的必要条件,仅此而已。但力量在女性身上……”
离婚在当时非常罕见,被认为是一种污名。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和阿奇离婚。
尽管如此,阿加莎的确感到羞耻。她也感到内疚,特别是对女儿。她的信念是流动的、复杂的,并诚实地表现出不确定性。
她总是能立即从日常生活中切换到书中的世界里。她能够在洗手池边思考,在厨房桌上写作。
她的写作也愈加成功。1928年,阿加莎与柯林斯出版社签订了新合同,后者为她接下来的6本书预付了750英镑,而与多德米德出版社签订的美国合同则为她带来了2500美元。《暗藏杀机》的电影改编、《罗杰疑案》的话剧改编、《撒旦的情歌》《寓所谜案》等。
在享乐生活的同时,她又通过创作故事、诗歌和长篇小说来追求孤独。
以此同时,她又在和一个年龄和她侄子一样大的年轻人热恋。
这为年轻人是考古学者马克斯,他遇到阿加莎时才25岁,在牛津大学就读。
20世纪50年代,阿加莎和马克斯
初遇的时候,马克斯比阿加莎年轻太多,所以他们的交流保持着合宜的距离,但随着交流的深入,马克斯发现彼此很处得来。
经过了几年的相处,阿加莎最终接受了马克斯的求婚。勇敢地重新开始了新的婚姻生活。
1937年至1949年间,是阿加莎写作生涯中最高产的时期。如《尼罗河上的惨案》《H庄园的午餐》《五只小猪》和《空幻之屋》《波洛圣诞探案记》《无人生还》《阳光下的罪恶》等。
后续,直到生命的后期,阿加莎也一直笔耕不辍,甚至在1974年,她还出席了《东方快车谋杀案》的首映式,坐着轮椅来到现场的她坚持站起来迎接女王。
1974年,《东方快车谋杀案》电影首映式
1976年1月12日,阿加莎去世。
阿加莎的葬礼
根据她的要求,安葬仪式中包括一段《仙后》的朗读:
“劳累后的睡眠,暴风后的港口,战乱后的和平,生命后的死亡,这是最大的快乐。”
这句话也被刻在了她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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