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35万字的小说读起来竟有上百万字的感觉。读的过程进展艰难,好多次刚读了一点又不得不放下。实在是因为这本书给我一种走在崎岖小路上的感觉,永远没法预测下一秒是直行,左转或是右转。从这个层面上来讲,这本书足可以被认为是一部好小说,因为他的剧情推进实在是很不顺利,难以预测,屡生别枝,内容浩繁。
关于这部小说写了什么,作者在后记中写到本书主旨即是“一个父亲的恐惧”。我想无论作者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何写小说”这件事大概也可以成为这部小说在另一个侧面展现出来的主题。
小说中借由人物表达出的,诸如作者只需要讲好故事,使虚构无限地展现出真实的特征,无需给出观点,应专注故事本身等等等看法,既反映了作者的观点,也从实践层面说明了故事不可能仅仅是故事这件事。
作者是否如他所希望的把故事讲好了呢?从情节走向的不可预见上,他做到了;从内容丰满,人物形象立体的呈现结果上,他也做到了。不过正因如此,也大大提高了这部小说的阅读难度(至少对我而言)。假如说看《兄弟》像喝早餐店里掺了水的豆浆一样流畅(没有说《兄弟》掺了水的意思),看这部小说就像喝咖啡一样容易腹胀,很想一次多喝几口,却实在喝不下。
除此之外,书中反复提及的淫欲对人的支配也使我印象深刻。人们受害于它又得益于它,但正如书中那位清洁工大姐所讲的,受益还是受害或许根本不重要,我们更关心的是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与淫欲相类似的,恐惧大概也是如此。盖普经历了与伏流蛙相伴相行的短暂一生,最终死于“自杀”。盖普的不恐惧让他在33岁的年纪死去,而因“变动不居”被恐惧笼罩的普通人们又何尝不是由于过度恐惧而“自杀”呢?在某种程度上讲,或许这世界上真正的死因只有一种——“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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