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很薄,全文仅由虚构人物的两封信和一篇文稿组成,却呈现了一个错综复杂又迷雾重重的故事。
表面上看,一件少女囚禁案,一个罪犯,两位受害者,一个破碎的家庭,一群恶意揣测的他人。然而随着线索的展开,受害者却给出了两种不同版本的事件描述,并且展现出了差异较大的情感反馈。由此受害者之前所描述的,当时所经历的遭遇、所作的反馈、做事的动机都值得被怀疑。
虽然景子最后承认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还有很多细节依然没有明确说明,或者存在未释然的矛盾。例如,如果真如她所说,健治可以通过窸窸窣窣的声音认定谷田部在偷窥,那么她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真的没有察觉异常吗如她所言,当时调动了这个年纪所有可能调动的思维、技巧、敏锐度等,既然可以听出谷田部每天比健治早一会儿上工,说明她的听觉还是很敏锐的,她对隔壁毫无察觉便有些异样。……以及那张字条,是如前所说为了求救,还是如后所说是在与健治怄气如果是怄气必然并没有想真的离开,如果别人捡到可能就真的报警了,所以应该是定向投给谷田部的,既然如此,她是不是知道谷田部与健治的关系……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出发,回看景子被救时的哭泣,对具体内容的隐瞒,对调查人员的抵制和“绝不透露”,对“施暴动粗”的承认而后又反驳说误解了这个词的意思,等等片段似乎有了不同含义。景子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对健治的保护直到听说后院挖出了一具女尸,而且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景子才表现出很吃惊,并且立刻想知道健治作何解释。这一切似乎都昭示着真相还要复杂得多。
同时别忘了这一切都是通过景子的角度阐述的,不仅是这个案件,也包括他人的恶意揣测。从景子的描述来看,她小时候的家庭条件和亲子关系虽算不上十分幸福,但也还算可以。但景子却表示并不觉得幸福,显然她更注重精神世界,这会使她本就比较早熟。在经历一年多的囚禁后,她是否因为对健治的好感,而产生更多对现实社会的厌恶,我们不得而知。正如我们并不能真的确认他人的恶意揣测是否真的存在。不可否认对未知部分的想象是必然存在的,但恶意有多少却是难以判断,或者他人有恶意揣测的同时,景子是否也在恶意揣测着他人被恶意揣测就像无数把剑刺向我们,但认为他人必然会恶意揣测的想法也会像一堵高墙,让我们自己自绝于他人。
健治被抓入狱后,景子在《犹如泥泞》中构建了谷田部与健治的关系,细致的内容我们不知道是全凭想象,还是脱胎于她了解的事实。健治在被释放后冒着被重新抓回监狱的风险给景子写信,是因为知道景子不会举报他吗他在信里写道“您不必原谅我,我想,我也不会原谅您”,是否是对被恶意揣测的回应还是认为景子是有意抛弃他跑掉的景子后来找到了疑似谷田部,她说“你扔掉健治跑了”这怎么看也不像受害者对共犯说的话吧“是不是你扔掉了我那张求救字条”既然已经被救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要追究字条的事有没有可能正是她因为怄气写给谷田部的字条被随意丢弃了,结果被其他人捡到,使得她真正的“得救”了她现在的质问,是责问吗归根结底,景子没有报警,虽然她说证据不足,但如果受害人的亲口指认都不足以定罪,还有什么更充足的证据呢
检察官在后面的信里对故事部分内容进行了重新修订,这是否是在美化或掩盖什么进而不禁让人想起,他们的婚姻里真的有爱情吗景子表说过她对婚姻没有欲望和需要,与检察官结婚或许只是一种生活面具,或许也只是因为只有他能把景子和健治联系起来。虽然检察官的故事也有很多遮遮掩掩,但与主体故事关系不大,就不做展开。
如果你觉得我以上的疑问都有道理,并且开始思考这些问题蕴含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那么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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