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吉尔伯特:我们是整个宇宙中唯一知道真实意识的生命。我们是唯一的——把宗教除外——我们是世界上仅有的知道春天即将到来的生命。
奥克塔维奥·帕斯:写作是一个痛苦的过程,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不眠之夜。除了写作障碍的威胁,还总有一种失败在所难免的感觉,因为我们写的任何东西都不是我们所希望写出的。
写作是一种诅咒,其中最糟糕的部分是写作之前的痛苦——几个小时、几天或几个月,我们徒劳地寻找那个让龙头转动、水流起来的短语。一旦这第一个短语写出来了,一切就都不同了——这个过程是迷人的、重要的、充实的,不管最终结果是什么。写作是一种祝福!
第一读到同一本人物访谈系列的书里,不同的作家对同一位作家表达强烈的不欣赏与严苛的批评,如切斯瓦夫·米沃什、谢默斯·希尼对菲利普·拉金毫不留情的直言不讳。这是作家的敢言直率,更是编者的果敢不羁。
切斯瓦夫·米沃什:在我看来,在他菲利普·拉金的诗歌里,没有启示。甚至他的书信也使他的朋友沮丧,因为它们充满了仇恨,尤其是对于黑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等等,持有种族主义的仇恨。他是一个非常沮丧和不快乐的人、绝望的人。他摆出一副渴望虚无的姿态,与生活作对——而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东西。
谢默斯·希尼:想起来,菲利普·拉金也有他确实的政治影响力。他强化了某种执拗的英国做派。他的假面助长了英国生活中的一种仇外情绪和一种庸人习气。我倒不是说他的曲调里有什么平庸的东西,而是他对艺术和生活的说辞中毫无可取之处,那些声明就像是在说:“噢,我不知道。我只爱玛格丽特·撒切尔。我不看翻译的诗,我也从不希望出国。”这类庸俗至极的玩意儿,他还在《巴黎评论》访谈中大肆炫耀,这类东西事实上已经进入了文化。拉金的反英雄风格和他对一切有想象或有勇气之物的避而远之都有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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