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看完《极端的时代》。历史自从翻开21世纪的篇章后,20世纪就成了过去式。像我辈从20世纪后期开始懵懂,然后了解世界。其实现在坐定想一想,21世纪经历的以及在经历的,反而倒是不真实而且带着魔幻色彩。想着20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回忆虽然是黑白的,缺愈发真实。最近在刷抖音时,经常给我推送八九十代的流行曲,一首歌都是一个时代,听了心会颤。
理解当下的魔幻现实主义,其实要跳开,当你愈加钻进现实的复杂中,会茫然不知所措。最近刷微博,经常有人提及日本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的“资产负债表衰退”,对应国内现实看,确实有似曾相识之感。昨天打开日经指数,U型大底,已经盘回高点,相比而言现在的我们在哪个阶段呢。
《极端的时代》中有所谓第一世界、第二世界和第三世界之说,而且是把中国单列一章。第一世界是发达国家,第二世界是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第三世界是发展中国家。说到从二战后到七十年底的世界的黄金三十年,这三十年因技术的推动,很多国家都实现了跨越。对应于我们的从九十年代初的三十年,是不是也是我们的黄金时代呢。对照上世界五六十年代,西方国家弥漫的欣欣向荣的景象,技术的升级,民众生活的改善,我们何尝没有似曾相识之感。但是当黄金时代戛然而止时,我们思想惯性却仍然在,只是突然间,我们的思想好像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了,才有一种惶惶之感。
断章取义是人类的通病。比如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黄金时代,凯恩斯主义是正确的选择。进入八十年代后,经济萧条和危机后,新自由主义在回归,言必称哈耶克,撒切尔夫人和里根的经济右倾似乎成了当时主流经济思想的拨乱发正,然后我们去没有真正去看撒切尔夫人和里根究竟做了什么。
历史是吊诡的。我们以为自己认识到以及经历的是独一的,其实拉开历史的视角,人的命运都是在重复重复。
读历史是为了看当下,看毕却生出一种淡然甚至是索然。该经历的无从逃避,只会比你预想的更为激烈。但拉开视角后,但又平常,就像历史中的无数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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