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水里有块石头和一个圆,而水上有个词,它用圆将石围起。
我看见我的白杨朝水里走去。我看见她的臂怎样伸到水底,我看见她的根对着天空祈求夜晚。
此处尤其涉及到两种感官,hören,sehen,听与说(两者均为直陈式过去时)。值得注意的是,此诗大部分内容围绕的乃是所见的白杨与相关意象,而开篇所听见的:“水上词”、“石头”、“圆”与后文的关系,除了“水”与“白杨”的字面上的联系,仍然不甚明确。
至少可知的是,“我的白杨”似乎对水中物有所乞求与探寻,“朝水里走去”,“伸到水底”。
我没有去追赶她,我只是拾起地上那点碎末,它有着你眼睛的形状和高贵,我解下你颈上的箴言项链用它给桌子镶边,碎末就放在桌上。
Krume,碎末,面包屑,残屑。残存之物。白杨的残存之物,使人想起“你”的残存之物。它有着你眼睛的形状和高贵。
此处引入了一个新的人称,”你“,和白杨所使用的”她“并非完全一样。“你”与”她“之间,通过”碎末“意象联系起来。
”颈上的箴言项链“,不仅是身体的部分可成为碎末:骨灰、头发,遗留下来反复出现在记忆中的话语也是残存之物:箴言,当然还有遗存下来的器物:项链。这些东西聚集起来成为”你“的死后生命,使人想起那个曾经在大地上生活着的鲜活生命。
然而,“再也看不见我的白杨。”
从这个角度看,这首诗当是一首悼亡诗。悼念的对象,按照孟明对“白杨”意象的解说,很可能是诗人的母亲。
然而,后半部分的悼亡意象与“白杨”和“水”的关系如何解读,水中的“石头”、“词”、“圆”又如何与后文关联起来,这仍然是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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