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四天时间,才把这本书的上编看完。上编是一首婉转悠扬的乐曲,有欢喜,有俏皮,有怀念,有感叟,有哀伤……在赵老师的笔下,浓浓的“山药蛋味”向外溢出,看一个字,就能闻到那味儿。带着晋城方言的文字,书写自己的故乡和成长,这是很私人的回忆录。
这与鲍德温那充满着反抗与反省的回忆录是大不相同的。鲍德温的散文,总是有一种夸张式的受伤的自我在其中说话,这话是那么断定坚决,不容反对。他书写的是他,同样也是和他一样的美国黑人。赵老师的文字是私人的,他书写的也仅仅是他所经历的。这些经历,旁人很难有,却容易共情。
老师在后记中说:“我当然知道,自己的人生经历既无高光时刻,也无华彩乐章,如果由我这样的人来回忆,就如同平胸的舞娘跳脱衣舞,是很容易被人笑话的。但问题是,虽然寒酸,尽管平淡,却又总有一些瞬间或片段让我感到神奇或不可思议。它们在我的记忆深处哭着,笑着,叽叽喳喳着,仿佛要破门而出,又仿佛是要让我“在白昼的各种规则笼罩不到的地方,若仍漂泊着一些无家可归的思绪,那大半就是散文了。”这些思绪在岁月的岩石中,或者仍在漂泊,或者已经沉淀下去,只要突然想起来,却依然值得怀念,有一些人和事,总是难以忘怀的。如果不将它们书写出来,总觉得对不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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