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里没有痛苦和忧愁的存在。个体无需纠结于美和真理之间。没有超越先天阶级所带来的烦恼。稍有不开心可以通过苏摩来获得慰藉。个体在老去时不会出现丑陋和衰老的问题。这些描述并不陌生,因为其中也包含了我们追求的东西。在阅读完《新世界》后,我们才能明白作者的立场。
如果自由是在明白和拥有不被简化的选择机会的前提下,仍然能做出不被期待的选择,那么自由的作用是什么呢?在“欲望和被满足的时间”之中,我们感到现实生活的漫长和有限。在“不带亲属关系的生存和旧的一切消失”之下,我们感到传承的厚重。历史在文明中形成,而个人的命运竟在历史之中。文明以有形可记录的方式传递,也可能在极端条件下遭受反噬。至于无形的传承,个体的命运最终就是无数次肉体消亡的重复。在这样的生命过程中,我们思考着爱、社会和文明。然而,我们如此具体地活在当下,以至于忽略了生命的终结。在现有世界中生活,我们感受到一切的重要性。如果生活在一个只有快乐和麻木,没有痛苦存在的世界中,那么什么才是一切呢?
读到《野人》的最后,我想起了那句未曾认真思考过却深深震撼我的诗句——“死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死是我对你无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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