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论语·子张》
“在这个充满苦难的世界上想要得到幸福,这是多么荒谬的想法啊。”“指给我看一个幸福的人,我就会指给你看自私、邪恶,或者是懵然无知。”天真者看似可爱,实则可耻,他们在不知不觉中造成伤害,却既不用受到法律惩罚,也没有所谓良知或地狱审判之煎熬,你甚至都没有借口去恨他们。“天真的人就是天真,你无力苛责天真,天真永远无罪,你只能设法控制它,或者除掉它。天真无知是一种精神失常。”“人的心里有着尚不存在的地方,痛苦会进入这些地方,以使它们能够存在。”对华莱士而言,爱,似乎首先意味着一种对自我的疏离,意味着换位思考,将视线和认知转向他人,“让一个进程—另一个人的思维进程—在你头脑里运行起来”,进而让更多他者的异质思维进程在你头脑里同时运转起来。“读坏文学比读好文学有价值。好文学可以让我们了解一个人的思想,坏文学则可以让我们了解许多人的思想。一部好小说让我们如实地了解它的主角,一部坏小说则让我们如实地了解它的作者。”(切斯特顿《异教徒》)
最重要的生活在二十五岁之前就已完成,剩下的岁月,只是在观察,以及不停地咀嚼过往。
和浪漫主义者一样,爱丽丝·门罗不相信生活存在某种必须服从的客观铁律,以及某种可以被清晰剥离出来的最终真相;但和浪漫主义者的区别在于,她对纯粹自足的个人意志和一切有关破坏的激情也抱有同样的怀疑。
在门罗的笔下,所有骇人之物并不是某种异质性的、需要被一次性克服或者解释的存在,相反,那些骇人之物就是我们自身,每个人都携带一个不可言喻的、恒久的地狱,一次背叛通往另一次背叛,一种匮乏指向另一种匮乏,在人生的某个低谷之后,是另一个低谷……小说家重要的是首先认识到这一切,接受那些突如其来的死,以及更多的、卑微坚忍的生,而不是企图立刻解释一切或者给出一条虚假的出路。
罗塞尔·班克斯在《多彩的流放》的英文版序言里也曾讲过,他指认迦兰在美国被视为一位“作家中的作家”,进而,他说:“那么,作家中的作家到底指什么呢它仅仅指按照那条最本质、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写作原则来认真地写好每一个句子的作家,这原则就是:诚恳、明晰、简洁。”
谁把握住一个人的爱的秩序,谁就理解了这个人。—舍勒
每个幸运的人一生至少应该拥有两个朋友,一个比自己更有才华,一个比自己更通世故。
但所有第一次的选择都带有某种偶然性,它更像是被选中,唯有第二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选择。
你身处什么层次和程度,就能看见什么层次和程度的爱,而每个层次的爱都是崭新的。
“每逢你要使用某个贬义词,不妨设法把它应用到自己身上,以便充分体味那个词的分量。如果不这样,则你的批评充其量只是为了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清除出你的系统,如同几乎所有自我疗法一样,它治愈不了什么……”
没有一个人是他自以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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