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幻梦中的狐狸》时,飞机正结束攀升,飞入云层,飞向我故乡。我选择阅读这本书,纯粹是为了预习荷兰的风土人情。然而,当我打开第一篇时,却看到了威尼斯岸边绿色的藻和锈。而在出发前一晚,我刚在电脑里解压手机里的视频,随便点开了一个以数字命名的视频,发现是在威尼斯坐watertaxi时,贴着冰冰的船舱拍摄的水花。身体比我的记忆先回想起了那摇晃的感觉。这是否就是诺特博姆追溯的记忆,一种只有自己能够进入、只有自己能够体验的记忆,一旦言说出来就会损耗枯萎,永远无法被外界理解?他的写生让我对死者的怀念与思索擦亮了一面通向忘川的镜子,我终于发现,在我内心深处种下种子的我毕生所爱的人,在漫长的失去后变成了剪影。我仍然恐惧着绝对的死亡,但这是否意味着我的恐慌终将变成忧郁,并持续但平衡地埋入我生命的每一个夜晚。
他写了一位在意大利、西班牙甚至英国的荷兰异乡人,而我即将成为那个进入荷兰的异乡人。此刻是阿姆斯特丹时间下午3:30,飞机即将着陆,我踏上了这片新土地,日光灿烂,但仍未见到狐狸。
我最喜欢书中的雷暴、宝拉二和贡多拉。阅读后记时,我总有一种自我陶醉的感觉,但其中关于海角的“女性赞美诗”给了我一种启发性的视角。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看看自己的运气吧:癌症、车祸、离婚、不幸、爱与激情,还有希尔顿一样大的钻戒……没有人笑,我们都不傻,我们自己已经预见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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