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一卷书册,看青山绿水,畅想生活美意,这在中国古典生活中是常常出现的。而现代人忙于生活,似乎已经很难出现如中国古代那般吟风弄月的生活了。
刘悦笛的生活美学图书就曾入选了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推介图书。而他与赵强教授所著的《风月无边:中国古典生活美学》这本书也是被杨澜和王石所推荐。
“风月无边”需吟风弄月
南宋大儒朱熹,尽管一心向往存理而灭人欲,但在为另一位老前辈濂溪先生勾勒人品素描时,却叹其曰:“风月无边,庭草交翠”。朱老先生在赞美儒学同道时,竟如此诗意盎然。殊不知,他也有“万紫千红总是春”和“昨夜江边春水生”的名诗名句。
濂溪先生在他的《爱莲说》里面,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之莲,作为人格的象征。千古名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似乎成了宋朝之后儒生的修身之标尺:浑浊的现实如淤泥,高洁的人格似青莲。
原来,“风月无边”也本不是描绘风景的,而是言说人物的。
“孔颜乐处”的天地境界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在孔子的众弟子中,颜回可谓是非常穷困,“一箪食,一瓢饮”,说的是饮食之少;“在陋巷”,说的是住居之困。这些说的都是物质生活质量是低下的,处于“富且贵”的反面。尽管如此,颜回也“不改其乐”,仍乐在其中。
有趣的是,在孔子赞美颜回为贤者时,还说了“人不堪其忧”。这提示的是当时中国古典思想的“忧乐圆融”的架构,也就是“通天下之忧乐”的儒家架构。在此架构之下,外人看颜回的生活条件,自然是忧,而他自己却仍可以乐,这便是颜回的生活之美,是其“乐之道”。
“逍遥乐道”的乐生之美
当生活提升到精神境界时,就不能不提中国的道家思想。其中影响最深的生活之乐的莫过于庄子的非鱼化蝶之美。
而道家生活美学的集大成者,乃是东汉末期的仲长统,他真正地将“道化之美”的诸原则彻底贯彻到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当中。
就如他的《乐志论》所描述的那样:作在良田,有间广宅,背靠山麓,面临流水,环绕沟池,竹树广布,前有菜圃,后有果园,有船车可以代步。侍奉双亲有珍馐百味,妻儿无辛苦劳顿。良朋好友相聚,陈出美酒共享。漫步于田园,悠游于林野,濯足于清溪。钓游之鲤,射飞之雁,弹风之雅,奏清之曲。逍遥这一世之上,睥睨这天地之间。有此之乐,哪还羡慕什么进入帝王之门!
“庖丁解牛”的技近乎道
庄子里面有一个“庖丁解牛”的故事,往往被后人用于言说艺术创作,对于艺术技艺的掌握,就好像庖丁解牛达到了某种境界,中国人一般称之为——“技近乎道”。
整个庖丁解牛的过程,都是充满美感的,充满艺术韵味的。从最简单的生活中,产生出艺术之颠的美感。
诗、书、画:文采之“三绝”
中国传统文人对文采抱有相当坚定的信仰。刘勰曾经说:“文之为德也大矣,其与天地并生。”也就是说,文采是“道”的直观显现,与天地并生,与日月共辉。这样便为自己的事业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来路——“人文之元,肇自太极”。“太极”就是“道”,是宇宙万物的本原。
原来,优美的辞藻、悦目的画面、婉转的乐音、灵动的书法等,不仅能给人带来直观的美的体验,还大有来头,竟然能与“道”贯通起来。
风月无边,自在己心
儒家的乐之道,道家的逍遥之乐,文人的吟风弄月,其之美之乐都出于“道”。而道对于人来说,不可言,在于心。
在忙于生活之时,偷闲一下,看一方山水,执一本《月无边:中国古典生活美学》,也来吟风弄月,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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