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已经提到,马来狂人内心极度缺乏依托,所以当面对比他强的女性时,他会本能地期望回到类似母亲的怀抱,并展现出看似疯狂又饥渴的行为。
一个极度缺失安全感的人往往会通过控制他人来保护自己。在马来狂人的情况下,他通过拯救他人来获取自我认可,医生这个职业让他具备了一种“上帝视角”。虽然他看似在拯救他人,但实际上也是在控制他们,只不过这种控制方式看起来道德。他形容这些病人满怀乞求和卑微。
这些病人给马来狂人塑造了一种“强大”的假象,他们一起建立了一个巨大的“海市蜃楼”,让马来狂人陶醉其中,直到女性的出现。女性内心的坚定和强大让他突然清醒过来,他看到了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的懦弱、恐惧和胆怯。女性成了他的一个理想形象,可是却无法触及。
在马来狂人和女性初次见面时,他试探女性的底线,也试图得知她是否会接受他的“规则”。这种试探充满恐惧,就像母亲明知尸体的白布下是自己的儿子又不敢揭开一样颤抖。当试探成功时,他将能超越自我并追求更大的虚无感。然而,女性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女性直接回绝让他看清了自己空虚而脆弱的本质,并开始期望与女性融合,得到更高级的投射。他的意思是,我依附于你,我等同于你。
这种对尊严的坚守揭开了马来狂人一直以来的自我麻痹,并揭示了他一直未能实现的初心的伤痛。因此,与女性“合一”成为他最快实现这种伤痛的方式。他对女性的疯狂追逐是对这种“合一”的焦虑体现。他已经不能仅满足于平凡的病人“屈服”,一旦揭开尸体的白布,他唯一的方式就是直面真正的自我,并投身到另一个投射之中。女性成为他的毒药和解药。
女性愿意为了尊严而死,他也愿意为了成为“女性”而死,正因为他们以相同的方式结束了生命,他与女性“同一”起来,他的自我才算真正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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