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晨,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似乎还在睡梦中,脑袋却清醒了许多。透过密封不是很严实的窗帘,隐隐感觉到,屋外依旧被灯光和月光所占有——懒懒的太阳公公,显然还没有起床。
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还早,只有4点半,睡意却已褪去。
于是,打开了枕边,已经拆封了几天,却没有去读的《托菲》。
这是一本很“奇特”的小说,不是说内容,而是形式。我或许可以叫它——诗一般的小说——同样,得益于第一眼感受,侧重得依旧是形式。 因为,它完全脱离了小说的千篇一律,采用了诗一样的结构写就,顶格,或者缩进,甚至“不修边幅”的缩进,很随意,不固定,好像是作者根据自己的心情来勾画,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却给人一种别样的新颖感——一点儿也不像是部从英文翻译来的作品。
曾经读过许多十八九世纪,甚至二十世纪出版的英美文学作品,书中充满了大段大段的文字堆砌与心理描写,说实话,很难读,不轻松。
而这部小说不是,语言简单、轻松,读起来很自在,一目十行,很快,很快,只是,没有几分钟,我就被内容吸引了——是的,内容已经取代了形式。
《托菲》的作者叫莎拉•克罗森,国内读者不是很熟悉的名字。豆瓣上只有她的两本书,除了新出版的这本《托菲》之外,就是2019年由中信出版社引进的《水的重量》。
《水的重量》没有在国内引起太大反响,豆瓣上也因阅读人太少而没有开分。
但在国际上,莎拉•克罗森的这部《水的重量》和另一部作品《苹果和雨》,均被CILIP卡内基儿童文学奖提名,2016年,克罗森的小说《我》获得了这一奖项。
卡内基文学奖设立于1936年,是为纪念苏格兰慈善家安德鲁·卡内基而设立的一个世界范围内的儿童文学奖,搞儿童文学的作家们,都知道这一奖项。
随着对作品的深入阅读,我也被作者的细腻、敏感的笔触以及两位主人公的遭遇而吸引。
“我是一个想要忘记一切的女孩。她是一个试图记住一切的女人。”
简单的两句话,将两位不同境况下主人公的现状,呈现在读者面前,既保留了悬念,又总结了当时两位主人公的境遇。
“我”为何想要忘记过去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将过去忘记了吗
“她”为何想要记住一切若是记不住,会影响“她”的生活吗
艾莉森,也就是书中的托菲,或者说是“我”,被一位老年痴呆症患者玛拉,也就是“她”,轻轻呼唤,一次,两次,三次,……
始如铅笔划过纸面时的清脆之声,因得不到及时的回应而响亮起来,接着,那种简单的呼唤中夹杂有些许绝望、焦虑与央求。
作者并没有用太多的文字,却能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一位蹒跚的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期待得到他人的关爱,哪怕,这个人是她想象中的样子,记忆中的名字。
一位逃离了家乡,远离了家暴的16岁女孩,失去了终点的目标,身无分文,前途未知的离家出走者,被一声声呼唤深情召唤,或许,留在这里,就是女孩目前很好的选择。
于是,两个人的故事开始了……
玛拉时而记得托菲,呼唤她,希望她能留下来陪伴玛拉;玛拉时而忘记了她,不知道她是谁,还高声叫喊着,让她“出去”。
面对着这一奇怪的女人,艾莉森试图通过细枝末节去了解玛拉,解开艾莉森心中的谜团——托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玛拉记忆一辈子
当谜底揭晓时,艾莉森坚定了留下来的信心,虽然可能会承担法律上的风险,但她还是要留在这里,并且告诫自己,要“保持冷静”,“微笑着给她解释各种事情”,“与她说话时要记得叫她的名字”。
小说采用了两条线索交叉进行,一方面是艾莉森与玛拉的相互融合,另一方面却是不断的往事回忆。
前者是温馨的治愈,伤痛(脸上的、心灵上的)在慢慢愈合。
后者是与过往的和解,回忆是有些残酷,但未来却充满了光明。
爱在相互关照中延伸,艾莉森在点点滴滴中成长。
书中金句出自卡尔·W·比纳——人们可能会忘记你说过的话,却永远不会忘记,你曾带
相关推荐
© 2023-2025 百科书库. All Rights Reserved.
发表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