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一个心理学问题
社会心理学的任务恰恰就是理解人的创造这一历史进程。人的性格为什么会随着历史时代的变化而发生某些明确改变?为什么文艺复兴的精神与中世纪的不同?为什么垄断资本主义时期人的性格结构与19世纪的不同?社会心理学必须了解或好或坏的新能力及新激情是如何产生的。
本书的主题:人从人与自然的原始一体状态中获得的自由愈多,愈成为一个“个人”,他就愈别无选择,只有在自发之爱与生产劳动中与世界相连,或者寻求一种破坏其自由及个人自我完整之类的纽带与社会相连,以确保安全。
个人的出现以及自由的模棱两可
个体化进程是一个力量增长和个人人格不断完善的过程,但又是一个丧失与别人的共有的原始共同性,同时让儿童与他人越来越分离的过程。这种日益加剧的分离可能导致寂寞孤立,产生紧张的焦虑和不安全感。如果儿童能够发展内心的力量和创造力的话,也有可能与他人建立一种新的密切而又休戚与共的关系。
个体化在神话中的体现:亚当夏娃偷吃禁果,被驱逐出伊甸园。
如果整个人类个体化进程所以来的经济、社会和社会政治条件没能为刚才所说的意义上的个体化的实现提供基础,人同时又失去了为他提供安全的那些纽带,这种滞后便使自由成为一种难以忍受的负担。于是产生以臣服(德国纳粹的兴起),或与他人及世界建立某种关系(施虐预售虐的关系)等为表现形式的逃避自由的冲动,摆脱不安全感。
宗教改革时代的自由
文艺复兴(解放人性、人文主义、回到传统中,返本开新)时期代表的是一种工商业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相对较高的文化,它是一种由少数富有权贵统治的社会,是哲人和艺术家产生的社会基础,后者表达的是这种文化精神。
宗教改革(恢复宗教的神圣与纯洁、禁欲)基本上是一场城市中下层和农民的宗教运动,德国也有自己的富商,但他们并非新教义所吸引的对象,更非现代资本主义赖以发展的基础,西方世界现代资本主义发展的中坚是城市中产阶级。
现代人自由的两个方面
中世纪封建制度下社会等级森严、秩序井然,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不变的。与它相比,资本主义经济却完全让人自力更生。做什么、如何做,成功还是失败,完全是他自己的事。这个原则显然进一步深化了个体化进程,并总被视为现代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
资本在中世纪是服务于人的,而在现代却颠倒过来。人成了巨大经济机器上的一个齿轮,如果没有资本,便是个无足轻重的齿轮,但都总是一个服务于自身目的之外的齿轮。经济上如此,文化上亦是如此,我们所表达的并不是我们自身,我们迷信权威,而丧失了对自身内部的信仰。
实际的经济及政治自由、个人发挥自己的创造性机会及不断加强的理性启蒙会增强自我,导致个体性、独立性及理性的发展。
逃避机制
权威主义、破坏欲、机械趋同、隐退等。
说起这本书的渊源,还是几年前出版社一位老师推荐给我的。当时的我很迷茫,也很痛苦。自由对我而言可能更像是某种理想,而弗洛姆证明了这个理想的正当性,以及它实现的可能。
人对亲密的渴望是如此强烈,对孤独的恐惧又是那么深刻。以至于你宁愿去做一个傻子去做一个垃圾桶也不愿意去做自己,因为自我太可怕,因为这个自我太令人害怕。
说到底,自由是一种不受阻滞地表达自我的能力。画家通过绘画表达,摄影师通过影像表达,作家通过文字表达,歌手们通过音乐……总而言之,人生来就是要表达,不表达,或者被抑制表达就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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