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阅读过程中,我既对铃木凉美行为思维的跳跃不连贯感到疑惑,又对上野千鹤子的成熟博学感叹不已。然而,最后,我理解了铃木凉美的诚实。
我们是精明的。无论是在厕所被男子偷窥,还是在电车上被咸猪手猥亵,我只能感受到这些男性的低贱和兽性,而不是恐惧和被伤害。铃木凉美也是如此,她原本不把自己当作受害者,因为她觉得,不是她被男人伤害,而是她利用了这些男人的弱点从中获利。毫无疑问,我们是“精明”的。与其费力地搞得很复杂,不如简单粗暴地放弃绑匪手中的人质,这无疑是解决绑架问题最便捷、成本最低的方式。说实话,这看似是现实主义者的思维,实际上却是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啊。
同时,我们也是迟钝的。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能够忍受痛苦的人,甚至将其视为我强大的表现。直到有一次上课,老师说,人需要对疼痛保持敏感,这样才能及时意识到自己被伤害,并及时治愈。为了应对我们认为“无可避免”的伤害,我们不断提高自己对疼痛的忍耐极限,增加自我保护,放弃自己的脆弱之处,最终以“我不会痛”为荣。这无疑是极端迟钝的表现。
相比之下,还有一种高度敏感的存在。敏感且勇敢抗争的人,也许会引发一场革命;敏感却习惯忍受的人,最终要么麻木不仁,要么选择了自我毁灭。在这类问题上,上野千鹤子提到了我之前没有考虑过的概念,即结构与个体。个体在结构中抵抗结构带来的问题,但无法摆脱结构的影响,从而做出真正自由的选择来战胜结构,然而结构的问题却常常归咎于个体本身。这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其涵义非常广泛。
然而,我们并不需要要求自己变得更敏感。女性主义者不仅有一种,道路也有多条,勇于革命,灵活抵抗,默默努力,甚至只是简单地拒绝,大声抗议。我们所要做的是团结一致,相互支持,乐于看到更多女性愿意成为“自私”的人。
当然,我个人认为,并不必将书信的内容出版。尽管原汁原味的讨论很有趣,但从交流中碰撞出的思想方向才更有意义。在书信之外的工作上或许有些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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