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去日本一个小地方出差,住的酒店提供自助早餐。有一道菜很受欢迎,稍不留意就被抢光了。其实这道菜很简单,只是一小碟清蒸时令蔬菜,像胡萝卜片和藕片之类的,连盐都没有放。但是它的清雅让我体会到了食物的本味。
读这本书让我想起那碟小菜,它没有繁复的设计,却围绕着古代诗词文献对食物的描述展开。诗歌的清雅和美食的朴实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作者的感官似乎超凡脱俗,能够发掘出很多细节。比如,他描述了荠菜微微的甘香和泥土的芳香,还发现了十字花科的若有若无的辛香。书中还提到古人用白菜、萝卜、荠菜梗和米一起做羹,不加调料,表达了对自然之甘的敬畏。这和小旅馆提供的早餐很相似。
顺便说一下,我已经把《三美汤》列入了心愿清单。这本书介绍了白菜独有的鲜甜、豆腐的滑嫩和乳白色汤汁的清爽,让人领略到食材的原汁原味。
还看到《西游记》中提到了三十六道菜的野菜宴,让我感到惊讶。在我以前的认知中,野菜种类不超过20种,怎么能做出这么多道菜!明代的百姓好幸福,能吃到马兰头、黄花菜、马齿苋、莴菜、荠菜和枸杞头之类的野菜,这些我都没听说过。
另外,我还了解到古人也吃生鱼片,这让我震惊。而且他们对待生鱼片也非常讲究,春天用葱佐餐,秋天蘸芥酱。切生鱼片时,先切掉鱼鳍,然后从腮后开始切割,用鱼腹部的脂肪擦拭刀具,这样可以使切出的生鱼薄片或细丝不会粘在刀上。
读完这本书,我不禁口水直流,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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