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志是上海本土作家,专注于写沪上的变迁和弄堂的烟火气。他的上海男人精装三部曲分别描述了少年、青年和中年的生活。《同和里》讲述了九岁男孩“大耳朵”眼中的独特世界,《欢喜地》则描绘了四个上海小青工的青春岁月。而今天要分享的《过路客》则叙述了一个上海中年人“野和尚”与时代碰撞的红尘传奇。
“野和尚”这个绰号并不是指他出家半路或行为不端,而只是因为这个名字生动形象,所以流传至今。野和尚的本名是风生水。学校广播站里姓杨的女人说,你讲风生水,没有人知道,你讲野和尚,大家都知道。
野和尚是单亲家庭的独生子,母亲在巷头卖再生烟,亲生父亲不详。这样的人往往容易被欺负,没有人为他出头。就像在毕业分配时,按照他的条件他本可以留在上海,但因为别人的嘴碎,他最终改配到了苏北。野和尚做过矿工、写过标题、当过老师、卖过鱼。他最惨的两年是在逃亡中度过的,他在麻风病村被村民痛打差点丧命,然后在逃出村子的路上又被人骗去砖窑当苦力。即使警察来解救,野和尚也害怕被追究他过去投机行为的责任,只能继续逃亡。野和尚的经历非常艰险。
然而,在这艰辛的生活中,野和尚有几分不可捉摸的先知能力。虽然未卜先知的结果未知,但野和尚证明他是个有赚钱头脑的人。在菜场卖鱼时,他开始承包,将别人无法出售的海虾批发过来,剥好了卖虾肉。后来他开始卖螺蛳,场面宏大,敲锣打鼓,一百多个老阿姨坐在一起挑螺蛳肉,专车运送,一天能卖出二十多万斤。此外,野和尚还从广州倒卖时髦货物,租下古镇的大宅子做民宿。每次跌到谷底,他总能找到出路。用“百折不饶”形容野和尚的经历非常贴切。
我在周末两天内读完了这本书,觉得书中有两个亮点。一是野和尚跌宕的人生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其中可以模糊地看到时代的轮廓。二是感受上海独特的市井文化,尤其是书中使用了很多上海方言,对我这在上海工作的人来说非常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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