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中移民生活的书写,同样可以使我们从文学的角度看到新西兰白人移民在战争前后的心路历程,看到他们在保守褊狭的文化氛围中经营人生。除了《心里的一根针》里想为英国打仗的吉姆·墨菲特,还有《一路到夏天》里玛蒂父亲的战友弗兰克。那些年轻人既怀乡又面临着对于新世界的征服心,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回到英国,只在心里一年又一年盘算:“战争结束后我该做什么。我不想一辈子当农民。家里人认为,我理应回亨特维尔定居。但你知道的,一旦你出去过,见过一点世面,你就没法接受一成不变的过去了。”
《一路到夏天》写了一个白人移民家庭尴尬的生活处境,菲奥娜·基德曼笔下的男性角色总是差一点成为战斗英雄却最终没有,不是因为身体原因去不了海外战场,就是回来后病逝没有进入阵亡将士纪念碑。英雄梦的破碎使得他们务实地进入农场,在平凡的生活中度过余生。相较之下,小说里的女性比男性要勇敢、野蛮得多,《一路到夏天》故事里的小女孩具有一种在缺水地区探寻水源的能力,作家直白地写到寻找地下水源的能力与性张力有关。
这位神秘古怪的小女孩会让人想读菲奥娜·基德曼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一类女人》(ABreedofWomen,1979)、第二部长篇小说《中国之夏》(MandarinSummer,1981),以及描写大萧条和二战时期的长篇小说《帕迪的疑惑》(PaddysPuzzle,1983)。看起来都是怪姑娘感受大世界的母题,并且含有中国元素。由此,真心期待读到菲奥娜·基德曼更多的中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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