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下午》午茶和美好谈话

文/舒念

读《理想的下午》之前，先读到同行的推荐序文，看了许久，咂摸不出味道，好似就是说一个老学究的样子，似乎只是复古，但没得出什么结论，看到最后，发现是梁文道所著的推荐序，也难怪如此，他写东西一向如此。

这样再读舒国治自己写的序言，倒觉得扎实了许多，他讲述了自己的创作轨迹，何以写得这样的文章，又是如何集成一册的，看似谦虚，但显似还是以这种文白交杂的创从书的内容来讲，这种创作倒也合宜。

《理想的下午》副标题为关于旅行也关于晃荡，这当然不是正统的旅行文学，舒国治不大用推荐的口吻去讲述一个地方，好坏都是含蓄的，更多的时候是在描述一种感觉，比如纽约并没有那么打动人，京都重在一种气氛，斯德哥尔摩则只有离开了才觉得好。

舒国治还会创造一些强调已经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笔下的城市，比如“萧简”的英国，“幽怜”的瑞典，于用字一事上，他是要提炼斟酌的，散文无需太长，只要用合适的字眼去描述，场景便能出现在读者的心中，确比拉拉杂杂的闲话要利落许多。

同时，在这种精炼的半文半白的语言之外，他也有两个毛病，一是西化的认知，一是不间断的描述，在此书中，诸多异域国家，诸多异域地名或是品牌，都以中英同时出现，明了，但间断，反观对场景的描述中，句子大多很长，像是“多年后偶在脑际闪过的京都零星印象竟然是夜晚在大德寺左近月光下的深巷长墙及脚踏碎石子的沙沙声。”仿佛在拍摄一张全景照片，直让人紧张地持续下去，以期在脑海中还原。

更打动人的，可能还是这本书的设定，在世界各处寻找一个理想的下午，何谓理想，舒国治以自己走南闯北的见识描述一种理想的状态，倒是十分令人向往，正是这种浪游的精神让人着迷，这世界有太多可能，美的反面或许还是美，但我们还没来得及一一感受，阅读这样的书就是感受世界的一个过程，在不存在规划的时光中，才会令人感受到满意或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