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书中最后跋的两段话吧。
“有关敖鲁古雅的鄂湿克人下山定居的事情,我们从前两年的报道中巴经知道得大多了。当很多人蜂拥到内蒙古的根河市,想见证人类文明进程中这个伟大时刻的时候,我的心中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郁和苍凉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朋友艾真寄来一份报纸,是记叙鄂温克画家柳芭的命运的一篇文章,写她如何带着约丽的才华走出森林,最终又满心疲惫地辞掉工作,回到森林,在困惑中葬身河流的故事。艾真在报纸上附言:迟子,写吧,只有你能写!她对我的生活和创作非常了解,这种期待和信任令我无比地温暖和感动,我马上给她打了电话,对她说,我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也做了一些资料,但我想等到时机成熱了再写。
我其实是在等待下山定居的人的消息。我预感到,一条艰难而又自然的回归之路,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
“列鹿下山圈养的失败和老一辈人对新生活的不适应,造成了猎民一批批的回归。据说列鹿被关进鹿圈后,对喂给它们的食物不闸不碰,只几天的时间,列鹿就接二连三地病倒了。猎民急了,他们把驯鹿从鹿圈中解救出来,不顾乡里干部的劝阻,又回到山林中。”
有些事要等,等时间告诉答案。有些事又不必等,前人已经总结了经验教训。
那些在我们眼里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原住民的世界,在大兴安岭的山林,也不过是几许水花。那里的语言跟我们熟悉的完全不同,那是所谓文明人不懂的生灵的语言。
小说前半段是看鲜活的人,后半段就是看血淋淋的现实了。不过既然是现实,就注定没法写的太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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