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龄人,他懂她。
那时候的他,已然多了几分她的那种娴静、深思的严肃,不再像孩童时顽皮调皮,以至于军统特务头目徐远举在日后功德林改造期间写的《血手染红岩》中对他的印象如斯:文静得像个大姑娘,但斗争却十分英勇。
尽管小时候的他更像是她的弟弟小舒拉,不爱写作业,甚至还要过分到喜欢和别的男孩打架。
但这并不能妨碍他最终长成她的样子,文静严肃的外表下有着纯洁浪漫的心灵。
卓娅生前热爱各种优秀的文艺作品,他何尝不是在抗战剧团的那些日子里学唱歌、朗诵报幕、跳哥萨克舞、拉锯琴……别人教他什么,他便喜欢什么。他从小曾经羡慕过古代武侠小说里打抱不平的游侠、义盗,少年时候喜欢过夏伯阳。
他最终成为了她,像她一样的英雄。
他的战友们晚年回忆他,回忆起他曾说他打心底喜欢和欣赏电影《丹娘》里的卓娅,他们的昏花老眼里闪着泪光。在《新华日报》报社被迫离开山城的那些日子,他没有灰心丧气过,他和他们办过灰皮红心的《彷徨》杂志、《群众》期刊,甚至还办过油印宣传刊物《挺进报》。
他最终成为了他心中他欣赏的那个姑娘。
他们都同样遭受了敌人的严刑拷打,都是那样坚贞不屈,为了同志们的安危。而最后选择了死亡。
“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是他,也是她,是他们万千人的写照。“对世界、对人生的一种正确、坚定而深彻的认识,不让自己的行为违悖自己这种认识,而且能坚持到最后。这就是值得崇尚的,一种真正伟大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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