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还记得那个场景:某城市突然发生了“失明症”,并像瘟疫一样在整个城市蔓延。当局慌了,把人们关进废弃了的精神病院,并派士兵严加管束,使得那里的人们人心惶惶、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只有唯一的没有失明的医生的妻子,默默地帮助着他们,陪他们度过一个个难关,直至他们复明。
这就是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若泽·萨拉马戈的代表作《失明症漫记》,也是从这本书开始,我认识了作者,并爱上了他的文字,读了他的另一本大作——《复明症漫记》。这本书是《失明症漫记》的续集,讲述了“失明症”发生后第四个年头的故事。
选举这天,大雨滂沱,选举现场来人寥寥无几,尴尬至极,70%以上的选民投出了空白选票;于是当局进行了第二次选举。没想到的是,第二次选举投票的空白票比率高达83%。这对于当局政府来说,无疑是深深的讽刺,政府认为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操控的。为了调查空白选票背后的原因,他们出动了军警,全程戒严,并连夜撤出了这座城市,抛弃了这里的人民。
直到一封告密信的出现,他们得知,在四年前那场失明症中,有一个女人没有失明。而那些曾经得到过她的帮助的人们,也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她,让他成了这场笑话中最完美的替罪羊。看到这里,我的心都跟着她疼,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眼睛虽然看得见了,但是心却瞎了,还黑了。这本书把人性的不堪扒的明明白白、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负责调查的警督发现医生妻子是被众人冤枉的,得知她其实是一位特别善良的人,于是,他开始保护她,并且试图帮她“平反”,却被内政部长派出的人“灭口”了。当然,其他的人也将无一幸免。
“一个盲人问,你听到什么响动了吗;三声枪响,另一个盲人回答说;但是还有一只狗在叫;已经不叫了,大概是因为第三声枪响;很好,我讨厌听狗叫。”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如果说《失明症漫记》中的疾病是第一次失明的话,那么《复明症漫记》中的空白票就是第二次失明。第一次失明治好了,而这第二次失明,是人们对于当局政府的绝望,可能会一直失明下去。
原以为,失明过后就是复明,绝望过后就是希望,没想到的是,绝望过后,是更加绝望。
感谢读客家和译者范维信对《失明症漫记》和《复明症漫记》的再版和优秀的翻译,才不至于让这么好的书明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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