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近似于呓语,有机锋,但琐碎且文气过重。其中不乏饱含精彩思辨的小片段,如:寒月美人乌鸦、人类的衣冠文化、对麻子脸的反思、对《未来记》的讨论,寓思于荒诞,精神内核统一,但表述稍嫌繁冗,甚至需要读者的一些耐心。
通过猫的视角为引子,切片式地展现了在受到西方文明洪流冲击下的近代日本,太平逸民、士绅阶层对于个人存在的迷惘,进而产生了对于如何自处的思考和讨论。
随着技术水平的爆发和物质基础的提升,知识分子的性格逐步从内观以寻找贫瘠中的安宁中挣脱出来,开始尝试外视以尽享物质提升之雅趣。知识分子阶层有思考的自觉与能力,既不同于底层大众的天真且愚笨,无但又不真正掌握资源分配的权力,无法有所作为。大家既无法回归过去极度内审的虚无主义,也不甘于堕落于逐流物欲世界,因而只能“像丝瓜一样随风摇曳,却又装得超然物外”,进而猫才会定论于“看似悠闲的人们,若叩其内心深处,总会听到悲哀的声音”。
该如何自处,漱石借助猫的口吻给出了对不同性格特质主人公的断语,却又落笔于猫的溺水殒命。面对终极之问,终归是以有涯随无涯。
是以何必庸人自扰,且行且歌,陶然薄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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