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不是在睡眠时脑缺血的状态下,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一扇从来就不曾打开过的门在我眼前打开了。屋里的人守着自己的孤独和无助的痛楚,哪怕头上的屋顶在劈啪作响地燃烧。这个门锁只有我才有权利打开:那个转动钥匙的人,比信任神还信任我,在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就是神——睿智、谨慎、善良、理性。可我们都错了:信赖我的那个人也错了,自视过高的我也错了。
“我”永远也不会懂艾梅兰兹。
就像梦中的那道门,永远也不会开启。
在杀死艾梅兰兹这件事上,“我”其实没必要认为自己负主要的责任,艾梅兰兹可以自己为自己负责。她决定信任“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背叛的准备,毕竟信任这种事情,你不到人生的最后时刻,是不会知道你信任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
“我”只是辜负了艾梅,“我”没有杀死艾梅。
别误会,我并不是在帮“我”开脱,我只是看不得她这么自以为是。
一个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能力承担另一个人的死亡;又凭什么觉得她有能力背负他人生命的重量。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来有信仰的好处了,你总能指望一个神来帮助你自大。
全书中,最令我感到困扰的,是最后那个破门的陌生人。
为什么要安排一个陌生人的角色,是因为所有熟悉艾梅的人,都无法为暴力打开这扇门负责。于是这个陌生人如天使一般的出现,帮助人们解决掉成为问题的那一扇门。
我认为这就像文中的“我”一样不负责任。
整个过程在我看来无比的残忍。
为什么不能让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死呢。
更不要提“我”的临阵脱逃。
当你犯下某种确实不可饶恕的错误时,你未必能够觉察,但内心深处必会有所疑虑。我告诉自己,那股萦绕在我心间的忐忑只是怯场,可实际上那是纯粹的内疚。即便我们匆忙赶路,我们发现仍然算错了时间,已经该我上场了。面对镜头,我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并且思绪杂乱,如同精神紊乱一般。我察觉记者想从我这里挖掘到更多信息,一些更有原创性的观点,但即使在回应他的提问,我的思绪仍旧飘荡到另一个地方——家里那件棘手的事。我们早已和医生商议好,若她的病情尚轻,且并无大碍,就由我们照顾她;倘如事实极为严重或确有性命之忧,就叫救护车把她带走,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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