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应该先殚精竭虑,把自己的眼泪哭干,在很久很久以后才开始动手,努力在读者身上唤起相似的反应。换句话说,我相信,任何艺术形态的最高强度都是由一副深思熟虑、坚定冷静的头脑来实现的。 永远不要自贬身份跟一个批评家斗嘴,永远不要。在脑子里给那个编辑写信就够了,别写到纸上去。我努力保持开放和灵活,随时准备让风带走我,让思绪带走我。那就是我的状态、我的技巧。 你非要说的话,就是一定要既灵活又警惕,只要当时觉得是好的,就去弄。纳博科夫先生的写作方式是先在索引卡上写短篇故事和长篇小说,在写作过程中时不时打乱卡片的顺序,因为他不想按照情节发展的顺序写作。只有艺术才能追溯经验中的微妙之处。他成了一个得到满足的人,从另一方面说也就死去了。你越是拥有权力,你就越是难以知道谁在对你撒谎而谁没有撒谎。当你到达绝对的权力,你和现实就没有了联系,而这是孤独所能有的最坏的种类。
昆德拉一定同意马尔科姆·劳瑞40的说法,“成功就像一场可怕的灾难,比一个人家里失火还要糟。名誉烧毁了家的灵魂。”
色情是直接的,而性爱是间接的。性爱里,有一段关键的距离,有对性冲动的掌控,而色情里则缺乏这种掌控。当原始的性行为经过了想象的洗礼,就成了性爱,而若没有经过这一步,便是色情。
“要追寻真理,就要准备好遇上意外,因为追寻真理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寻到真理之时亦会令人迷惑不解。”
在这个国家,我们倾向于低估劳动阶级的智慧。根据我的自身经验,我发现他们中的大部分和管理这世界的人们一样聪明,他们只是不那么有野心——就是这样。但他们的谈话要有趣得多。每到一处,我都要很努力才能跟上他们的话头。
对我来说,写作总是如此:缓慢地朝向意识蹒跚而行。
村上:当我进入一本书的写作阶段时,我会在早晨四点钟起床,工作五至六个小时。下午的时候,我会跑步十公里或者游泳一点五公里(或者两样都干),然后读一会儿书,听听音乐。我晚上九点钟就寝。我每天重复这种作息,从不改变。
世上所有人的头脑中都有病态的部分,这块地方是人的组成部分之一。我们有理智的一半,也有疯狂的一半,我们在这两部分之间进行协调——我坚信这一点。
他的天赋在于自然、有气势,他好像拥有一口离地面很近的油井。我的情况则不同,我的石油储藏在地下很深的地方,我必须不停地挖呀挖呀,非常辛苦,而且找到石油要花时间。
在早年,我就意识到社区会扼杀我的想象力。我需要孤独的痛苦来激发想象力,此后我才会快乐。
我一直鼓励年轻人读书,因为这是一条拓展记忆容量、极大地丰富个性的理想途径。那么,到生命终点,你得以体会了无数种人生,这是项了不起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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