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部欧洲一个名为勃兰登堡的小国家,到勃兰登堡-普鲁士公国建立,再到18世纪初普鲁士王国建立,再到1871年1月18日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法国凡尔赛宫加冕为皇帝、德意志帝国成立,德国统一的进程,特别是从普鲁士王国到德意志帝国这一“蜕变”过程中的三次战争,确实很值得回味。
从普鲁士王国变成德意志帝国,德意志统一运动中包括了三次战争,也即1864年普奥联合对丹麦战争、1866年的普奥战争以及1870年的普法战争。第二次战争,普鲁士得到了石勒苏益格。也摸清了奥地利的军事实力;第二次战争,普鲁士胜出,成立了以普鲁士为首的北德意志同盟,奥地利被排除于德意志之外;第三次战争,普鲁士诱使法国对普鲁士宣战,最终完成德意志统一,取代了法国在欧洲大陆的霸主地位。三次战争的策划者是铁血首相俾斯麦,他认为,要实现德意志的统一,必须排除奥地利、打倒法国。三次战争忠实实践了这一战略。
德意志统一运动中的三次战争,奠定了德国欧洲大陆的强国地位,但对其他国家,尤其是对法国的羞辱性战争结果——法国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两省给德国,并有巨额赔款——也在某种程度上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埋下了伏笔。其中,1866年的普奥战争虽然只进行了七个星期,却同样影响巨大,是德意志统一进程中承上启下的一次战争。担任北得克萨斯大学军事史中心主任、主攻战略研究的杰弗里·瓦夫罗所写的《普奥战争》一书,讲述的就是这次战争。
奥地利帝国本来是欧洲大陆的强国,也是德意志区域内占据最重要地位的国家,但普奥战争近乎一边倒的迅速进程却揭开了奥地利帝国外强中干的一面。政治地位突出、兵力占优的奥地利帝国没有占得上风,不仅输掉了战争,将德意志邦联的控制权拱手让给普鲁士,还连带成就了意大利的统一。这场战争究竟是如何发起、如何发展的,其具体进程是否如结果显示的“秋风扫落叶”一般,在《普奥战争》这本书里,杰弗里·瓦夫罗运用奥地利、意大利、德国等的政治、军事档案,以及私人日记和战地通信,详细叙述了这场改变欧洲地缘政治的重要战争。
《普奥战争》这本书一方面会告诉更多的读者,普鲁士何以能够赢得普奥战争的胜利,而奥地利的失败也着实是命中注定,只是意大利的成功却几乎功亏一篑……另一方面,普鲁士虽然志在必得,它的成功也不是那么干净利落,普鲁士的不少战场指挥官对战争决策的执行并不彻底,对战场局势的把握也并不到位。只是相对于普鲁士,奥地利方面存在的问题更多更致命,和普鲁士的差距显而易见。
总体而言,得益于更多的档案资料,杰弗里·瓦夫罗对普奥战争的前因后果以及进程讲述,脉络是比较清晰的,还有一些其他的故事。譬如,普奥战争中,普鲁士王国与当时的意大利王国结盟。当时的意大利王国是在撒丁王国的基础上形成的,1861年建立,1870年完成了统一。从撒丁王国到意大利王国完成统一,这个时间节点几乎与普鲁士统一德意志的进程相吻合。虽然意大利得益不少,不过实力也真的一般般——难得普鲁士王国以及其后成立的德意志帝国,乃至于纳粹德国,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意大利携手,真是不可思议!
《普奥战争》这本书的最后,人们还对普奥战争的另一种结局进行了猜想:假如是奥地利赢得了1866年战争,欧洲地缘政治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格局呢假如对此感兴趣的话,还真的可以不妨就此畅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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