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现实小说盛行的当下,卡夫卡早在上个世纪就玩遍了魔幻的梗。在中国,标记为先锋小说的标签上总还附着变形、乖谬、反常规、超日常等字眼。极尽夸张的笔墨,几乎超限的表达方式,共同构成了一个前卫的笔墨世界。这是由卡夫卡一脉相承下来的“异化”。
《变形记》里,工作职员变成了小甲虫。于是人以甲虫的视野观察和活动。是事实还是臆症,是想象还是灵魂的探索,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卡夫卡借这种变形,《变形记》《判决》《饥饿艺术家》。《变形记》里格里高里在家人的指责与批评里慢慢由人变成了虫。《判决》里,一边说着爱父亲的话,一边松手跳下桥远离这个世界,只因为父亲“判决”他“去淹死自己”。《饥饿艺术家》以饥饿为卖点的行为艺术,贩卖各种欲望之下的“饥饿”,直至这种“饥饿”变成惯性,最终埋葬自己。卡夫卡的三篇短篇小说都极为冷峻,揭示各种场景下人言可畏,人言的力量足以杀死一个人。家人的影响力,至亲的一句话,或者旁观者的态度,世界因果之上,总有那么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当我们感概卡夫卡小说里人类生存的险恶之时,也有一种声音一再让我们变得内心要更加强大。是的,小说像揭开了诸多悲剧的面纱,露出底下的斑驳血泪。丧失了语言能力,丧失了自我表达的格里高里,无法为自己辩解的儿子,以及任由他人语言伤害,甚至接受这种定义伤害的艺术家。我们看得到的便是语言的力量,造成的无形且深刻的伤害。
读客的《卡夫卡》除了三篇小说,还有80页精道的文学解读以及卡夫卡生平故事,帮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卡夫卡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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