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二十岁、三十岁还是五十岁,我都要对我曾经是的那个小女孩儿说一声谢谢和对不起。” 这是写出《第二性》的波伏瓦对曾经那个“规矩女孩”波伏瓦说的话,也是我想要对曾经还是小女孩的自己说的话。
“谢谢你一直往前走往上走,让我看到了人生的更多可能性”“对不起是我的狭隘和局限,让你被迫守着规矩受着束缚”——在我们的社会语境里,“规矩、听话、懂事”是一个好女孩的标配。
一个女孩,要想成为那个经常被父母挂在口头的“别人家的孩子”,她就必须按部就班的遵循着父母和社会安排好的既定人生,上学时要做班里的优等生,求职时要选离家近的稳定工作,要按时结婚、按时生育,婚后要相夫教子、以家庭为主,从母亲的手中接下培养另一位“规矩女孩”的接力棒。这就是我已过的人生和预见的人生。
——三年前初遇波伏瓦时,我被她的“不规矩”震撼到了!女孩还能是这样的吗?她为女性主义摇旗呐喊、她对父权社会猛烈抨击、她的爱情观超脱了世俗……她活得自由又热烈。那时我便好奇,这样“不规矩”的女性该有怎样“不规矩”的少女期和怎样“包容”的成长氛围。《一个规矩女孩的回忆》给了我答案,但却超出了我的设想。
——在我的印象里,那个写出《第二性》的波伏瓦与“规矩”二字毫不沾边。带着好奇和疑惑,我翻开了这本书。书里的描述一次次冲击着我对波伏瓦的印象,刷新着我对波伏瓦的认知。本书详细记录了波伏瓦从出生到完成高等教育的前二十年人生。与我设想相符的是她对自我的探索和对知识的渴望,我羡慕于她过早的实现了意识的觉醒,也钦佩于她承受住了自我觉醒后带来的巨大认知冲击。对于我而言,女性主义带来了思想的觉醒,同时也带来了价值观的崩塌重建的痛苦和煎熬。超出我设想的是波伏瓦在自我觉醒这条路上所遭遇的阻力和障碍,包括世俗的束缚、父母的打压、朋友的逝去、个人的彷徨……那个写出《第二性》的伟大女性波伏瓦,“不是天生的,而是造就的”。
——我想,从世俗层面来看,波伏瓦绝对不符合“好女孩”的标准,她任性、叛逆、不守规矩……但那又如何呢?“不规矩”的“坏女孩”成长为伟大的波伏瓦,而“规矩”的“好女孩”则过着不自由的人生。如果人生可以再来一次,我想做一个“不规矩”的“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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