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变成的。”这句名言是波伏瓦《第二性》中的经典语句,经过阅读该书的人们肯定会牢记在心。本书是对波伏瓦的哲学思想的回顾和致敬,同时也对其女性主义研究做了拓展和细化。作者在研究中着重解析波伏瓦对女性“顺从”特质的解剖。
在中国,女性自古以来就被“三从四德”所束缚:从父、从夫、从子。顺从也一直被认为是女性的本分。古人常说,“女子应当温柔如水”,其中隐含着顺从的意味。即使到现在,社会上也在要求女人成为淑女、贤内助。作者指出,顺从的男性常常因缺乏男子气概而受到嘲笑,而对男性的顺从却被认为是女性气质的典范。
然而,本书作者致力于从“顺从者的角度而非征服者的角度”去了解顺从,研究处在统治关系中而不反抗的女性的行为和处境。这种顺从如何表现出来,如何被体验,我们又该如何对其进行解释。这个角度的确值得我们深思。本书的主要研究对象是美国和法国的女性。在这两个国家,女性在法律和社会上都享有足够的空间,她们的行为可以反映她们的选择。然而为何她们身上还是有种顺从的气质,比如母亲会更倾向于放弃工作回家带孩子,比如在性方面女性会不自觉地去委屈自己而配合男性。
顺从难道是女性特有的性格缺陷或者是道德缺失吗?作者提到卢梭对自由的强调:“放弃自由就等于放弃自己做人的资格,放弃人类的权利,甚至放弃自己的义务……不合人性的,取消了行为的一切道德性。”那么,女性为何无法使用自己手中的自由选择权利呢?
相比较于黑格尔的本质论、萨特的存在主义和麦金农的完全社会构建论,波伏瓦更加倾向于将性别视为一种灵活的流变。她认为女人是处在某种独特处境中的个体,不是拥有女性性别的就是女人,女人是什么并不取决于预先存在的本质,而是取决于她在世界上存在的方式。
波伏瓦认为,“顺从”不是女人的天性,女性继承了一种漫长的顺从的传统,女性的顺从是由经济、社会、政治处境决定的。他们并非都有错,但是他们是彻底的既得利益者,在不自觉地扮演着统治者的角色。比如在性方面,波伏瓦提到,真正让男人兴奋的不是性本身,而是通过性体现出来的权力。对女性的统治才是男人在性行为中追求的目标。
因此,自愿的顺从是一种需要警惕的行为。比如为了穿小码衣服而节食就是一种顺从。世界上的人口,按理应该是男女各半的,但是为何女性主义的声音至今仍是如此微弱,历史的原因固然存在,但是女性已养成的“顺从”特质也是一个绊脚石。姐妹们,让我们好好反思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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