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一场灾难,这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书写于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日本大地震不久,最近一次的地区性大恐慌是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
造成SARS的病毒已经永远消失了吗?是不是正沉睡在大自然的某个地方?故事结束了吗?是在等待下一个舞台拉开幕布?就目前而言,没人知道答案。
我们也知道刚刚经历疫情三年生活经历了怎样的变化。传染病在社会层面流行一段时间后就会迎来峰值。峰值过后,在人与人之间反复传染过程中,病毒的感染性也会渐渐降低,因而病症流行的脚步也开始放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流行病毒感染,其中有一小部分人没有感染的人,被已感染的人们保护了起来,形成“群体免疫”。
无论地球上多么偏僻的地方,都不再有一个社会可以让麻疹从流入到流行到最后被隔绝。
传染病可以分为“地方病”的慢性传染病,和传播速度很快的急性传染病。随着社会的发展,全球化带来便利的同时,属于地方的病毒也可能在迅速在不同国家之间流行着,它们不被限定在一个特定的地区里了。
很有趣的一点是,急性传染病得以传播是需要一定数量的人,小群体反而不会流行。早期的人类与粪便的接触会增加消化系统的感染或寄生虫感染,被污染的生活用水容易造成传染病的流行。具体而言,有麻风(具有在宿主体内长期传染的能力)、疟疾和血吸虫病(拥有在宿主体外确保生存的媒介动物或中间宿主的人畜共通传染病)。
天花起源于牛,麻疹起源于狗,流感起源于水禽,百日咳起源于猪或狗。
人类向农耕定居社会的转型,才是从根本上改变了之前的社会形态,人口的不断扩张,之前都是小规模流行的传染病提供了新的土壤。在定居地,人类排泄的粪便形成了寄生虫的传播链。由跳蚤和螨虫作为媒介的传染病有引起小儿关节炎的莱姆病,伴随发烧、恶寒和溃疡的兔热病,由立克次氏体引起的Q热和恙虫病,还有鼠疫,等等。
交通的发达与人口的增加,在任何时代,对于传染病学的平衡都是最大的扰乱因素。始于15世纪的大航海时代、20世纪的航空时代,无不是传染病学上的扰乱因素。
每个疾病栖息地的原始疾病都是通过相互交流的质或量的变化,通过贸易通道扩散到各地的。当地特有的病毒对殖民者有较强的感染性,可以作为入侵的生物屏障。相同的殖民者带来新的病毒对原住民来说丧失了抵抗力。单向的疾病流播让从未经历过传染病流行、毫无免疫力的原住民根本不堪一击。曾在美洲繁荣一时的阿兹特克文明和印加文明也全都走向了灭亡。
即使有人一时免于疫情,也会在下一个时刻遭到袭击。
近代最可怕的埃博拉病毒致死率可以达到90%,环境一直在不断变化,生活也是无序的,灾难和意外可能瞬间摧毁我们原来的生活。病毒不会在我们生活中消失,我们要学会与病毒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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