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在这个时刻,他死了。——《帕洛马尔》
昨天,不擅长告别的米兰·昆德拉说了再见!有人遗憾:他终于不再陪跑了。但对于昆德拉,生前他并不需要,而死亡又已赋予他不朽。
同样不朽的,是伊塔洛·卡尔维诺。他说:一名作者的价值只有其作品说了算。
错失了他们,是诺贝尔文学奖的遗憾,却不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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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恰逢卡尔维诺百年诞辰,守望者首度引进了让-保罗·曼加纳罗撰写的传记《伊塔洛·卡尔维诺》。写小说的人,讲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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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维诺说:我不喜欢梦境,我喜欢清醒时的幻想。在梦境里,我们无能为力,随波逐流;而在清醒的幻想中,我们把控,在现实与可能性之间撕扯。
正是通过这种撕扯,卡尔维诺一次又一次探索既成事实和潜在可能性之间的关系:他搭起积木又推倒,时不时地“让小火车和轨道在风景中迂回穿梭”,既想揭示从中跳脱的各种可能,也想通过解密和发现挖掘遮蔽和隐匿的“真实”。
因为“游戏始终让我们与真实拉开距离,并敞开通往真实的路径”。正是通过游戏,或者说实验,卡尔维诺一次又一次抵达故事深处,抵达真实的诸多化身之中。
这是一种互文关系:一方面是卡尔维诺在真实和可能性之间的撕扯;另一方面是曼加纳罗不停穿梭在卡尔维诺的生活与其虚构的故事之间。
他们兀自架起桥梁和轨道,却又不停拆除,在各自的领地里试探现实所指的各个方向。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作家赵松评价说:这本小传是与卡尔维诺灵魂的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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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撕扯贯穿始终,不断拉开距离又首先,“我是天秤座;因此,在我的性格中,平衡与失衡总在交替矫正之中”。其次,卡尔维诺说:“这种地理上的不稳定让我始终渴望着远方”。
再就是教育(科学与文学)和身份上的背离:我是家中败类,唯一一个从事文学工作的。
从而形成曼加纳罗所称的“抗议”,也即一种张力,一种双重结构:生命并不向确定性敞开,而是向可能性敞开;他并不探寻日常的现实,而是指向现实背后,指向矛盾、已消逝和未实现的一切。《树上的男爵》、《分成两半的子爵》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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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在也好,不存在也好,一切都照常进行。在演出结束的地方,我们会再次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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