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看到曾启雄老师的《制色》,首先就被刻板印象绊住了脚,觉得肯定枯燥无味。我又不是专业画家或者需要运用色彩的人,这样多的色彩名词,与我有何干系?真正翻开来、读下去,慢慢才发现,原来每一个普通的颜色背后都别有一番天地。原来从古籍的笼统文字中复原失落的千年绝色,更是一场与技艺消失时间的竞赛。读完时,才发觉色彩之伟大,中华古典文化之伟大。
比如,在《制色》中曾提到孔子的一句话:“君子不以绀饰。红紫不以为亵服。”这句话出自《论语·乡党》,大致是说:君子不用深青透红或黑中有红的布镶边,不用红色或紫色的布做平日常穿的便服。孔老夫子管的东西还真不少,连人家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要管一管。不过,读完《制色》,我就明白孔子这么说并非全无道理。因为在古代,深色衣料费工耗材,且颜色持久度不佳、易褪色,穿深色衣服自然不那么划算了。
还有一个词“密陀僧”,乍一看,我以为是哪个朝代高僧的尊称。看了《制色》我才知道,原来它还是一种颜色。人们在曹雪芹的《红楼梦》中发现了密陀僧这一名词,发现它被曹雪芹当作一个色彩词用在文本中。为此去翻阅了相关文献,这才发现,原来密陀僧是从矿物性颜料得到的,曾出现于敦煌石窟绘画,从西域经由丝路传进。原来,色彩领域也有西域的舶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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