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英文原版的获奖消息时,我就默默留意了这本书。拖延症难得的好处就是,还没来得及看英文版,中文版就已经出了,给了我偷懒并快速阅读的机会。
作者模糊了小说和剧本的边界,并采用了第二人称的写作方式。这让整个故事读起来像清醒的梦一样,或者就像楚门的世界。生活与片场、现实与剧情的边界变得模糊融合,你可以选择也可以任由它带着你进入。
近年来,围绕华裔的讨论和作品越来越多。然而,这些话题和内容往往难以摆脱“刻板印象”的限制。功夫和中餐馆成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象征。而这本书的设定则巧妙地以功夫大师和金宫饭店为中心,给人一种借力打力的微妙感。
作者的写作功底确实很好。他的写作能力完全消除了我对“主题先行”的担忧。此外,对于那些真切了解生活艰难的人来说,无论处于哪种夹缝之中,他们在细节上的经历总有共通之处。比如,“世界上最大的鸿沟就是勉强度日和过不下去之间的距离”,或者,“水讨厌穷人。水总是千方百计地让穷人感到难堪”。
这个世界是黑与白、明与暗分明的。为了保持这个世界的简单对立,黄色被人们排除在外,已经占据了一定位置的人不想也无意破坏现有的明确界限,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复杂。在种族问题的大框架下,亚裔的问题甚至算不上“主要问题”,总是被掩盖在卑微的“安分守己”和“模范族裔”之下。为了维持已经稳定的秩序、议题和简明分类,不允许“异类”进入既定的框架。即使他们的存在不容否认,也不可忽视。对于生活在种族夹缝中的亚裔来说是如此,对于生活在其他夹缝中的人也是如此。
尽管我总觉得,最后一章中师兄消失的去向是哈佛法学院,并在回来时成为了一位律师,给人一种微妙的讽刺感。但我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大段发言中频频做标记。唐人街和华裔,都是一种发明、一种再造、一种程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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