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读过一篇文章,时间虽然已经很久,但每当想起时,仍然对故事中的主人公的结局感到难以释怀。
故事里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原本打算结婚,然而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多年后,他们偶然得知对方的消息,发现自己还活在同一个城市的故乡。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约定了见面的方式:男方会手捧一束玫瑰站在他们当初经常约会的大榕树下,给经过那里的年长女性每人赠送一枝玫瑰。
如果女方来了,不需要相认,也不需要交谈,只需要像其他人一样,从老人手中接过一枝玫瑰,默默经过。
看完故事后,总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挥之不去。为什么他们在相认后不互相倾诉呢?
直到我读到肖复兴所著的《生命是一条流淌的河》这本书时,才恍然明白。原来,在岁月的冲洗与浸润下,有些人、有些事情只能在回忆中珍藏。
肖复兴是一位比新中国大两岁的知名作家,曾担任过《小说选刊》副总编,《人民文学》副主编,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他已经出版了百余部作品,曾获得冰心散文奖、老舍散文奖、朱自清散文奖等奖项。
他的散文多次被收录在中小学语文教材中,被誉为写作的典范。他通过细腻的笔触将四十多年的文学创作和七十多年的人生体悟一一展现在他的作品中,一旦开始阅读,就不忍放下。
在他的眼里,天坛的古柏树已经有五六百年的树龄了。在春天里,古柏的深绿与草的嫩绿、瓦片的黛绿、墙壁的火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于肖复兴来说,这是最能代表天坛的色调。
还有两棵邻居家种的肆无忌惮绽放的杏树,看到它们充满生机的样子,在特殊的时期里,多了一些对平安的祈盼。正如岑参的诗句“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在虚与实之间、在距离之间,将对平安的期盼描绘得淋漓尽致。
就像当我经过路口的那家餐馆时,也期盼着它的生意红火一样。尽管我并不认识餐馆的老板,也从未进过那里。
在肖复兴笔下,草有时候比花更漂亮。而且他还对这些草进行了幽默的分类讨论。尤其是在中国北大荒中那些浅浅的草,即使干燥的天气里也能突然冒出火焰,一直烧到天边的地平线。它们属于边塞的豪放派,而院子里的狗尾草与之相比,只能算是婉约派。
至于离香山植物园不远的樱桃沟,再次让我感到一丝遗憾。这个地方让肖复兴初次体会到思念的滋味。陌生而新奇的感觉像虫子一样噬咬着他年轻的心灵,又像长满草的遮掩着,带来困扰。也因为这个地方对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的特殊意义,产生了误会。
再次见面时,一个关于樱桃沟的美好约定解开了他所有的烦恼。
但是世事无常,尽管有约定,最终两人还是分道扬镳,音讯全无。他从来没去过樱桃沟,尽管曾有朋友邀请一起去玩,但他从未去过。
樱桃沟,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荡到了何方。对他来说,樱桃沟只属于青春,只属于他美好的回忆。
除了路边的花草,对于那一代人来说,许多东西都被历史所烙印。比如自行车。它曾经像现在的汽车一样,是大街小巷一道美丽的景象。
那段时光,自行车与琐碎的生活联系最为紧密,充满辛酸,也充满温馨。它与当时的人们互相依靠,彼此安慰,一起走过岁月,走过生命。
多年过去了,自行车依然坚强地存在着,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在大街小巷唱着它独有的歌。
还有小小的明信片,也已经成为过去的回忆。时光流转之后,提到它,童年时的情景依然活灵活现。就像一封信,短暂的片段中,纸弱情深,诉说的是思念,留下的是回忆。
这些故事虽然很短小,但每一篇都能温暖人心。常见的人物、故事、花草,在肖复兴的笔下变得生动而充满哲理。
尽管生活不总是每晚都有星星,但也不会每天都下雨。在这期间,有美文和哲思相伴,真的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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