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读了新译介的四篇。
1983年,博尔赫斯已进入耄耋之年,双目失明已经快满三十年,离过世还有三年。
《一九八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和《帕拉塞尔苏斯的玫瑰》分别让人想起《另一个人》和《环形废墟》,《蓝虎》和《莎士比亚的记忆》则很像《永生》。
读到最后才明白,这几个在人生尽头总结了他所有主题的短篇,何尝不指向他整个文学生涯。复制和增殖,替身和重生,最让他恐惧的,也最让他痴迷。
虽说作家到晚年难免自我重复,但这种重复能唤起熟悉的不安和安全感,这一刻,横冲直撞的时间也被驯服。2019年初,我重读了博尔赫斯所有的散文作品,《七夜》给我亮了一盏灯。
四年过去,旧的焦虑让位给新的焦虑,而他的行文一如既往,在焦虑中保持着徐缓,“就像夏天天黑得很慢”。很难说自我重复是坚守还是习惯,总归是要看它创造了什么。
1986年6月18日,在日内瓦的葬礼上,牧师说:博尔赫斯不懈地追寻那个能统揽全体、道说事物真义的字眼,但人之为人,力有未逮,这样做最终只会陷入迷宫。人是找不到道的,他说,是道主动找上门来。
2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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