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破晓篇》医者初心·破晓东行江大

长江这一段的水文极其复杂，水下暗礁沉船、滩岸曲折极多。潮涌不定，难以捉摸。若我们把眼光高放广，会发现滚滚长江东逝水，是自西向东一往无前的汹涌流向。无论河道如何变化，暗流如何汹涌，这个浩浩汤汤的大方向，从未改变，也无法改变。大江如此，大事业亦如此。

若我们无限凑近细看，会发现诸多混乱、逆流、无法理解的荒唐事。但不能因为这些瑕疵，而否定大势之所趋。举例来说，法国的大革命、美国的独立战争、日本的倒幕维新，都有浊流滚滚的现象。但考究大势，哪一个不是在蒸蒸日上？革命从来不是几个圣人搞起来的，总是泥沙俱下，鱼龙混杂。譬如大江东去，须观其大势。

共进会与文学社争权夺利又如何，同盟会与立宪派互相嫌弃又如何，湘鄂龃龉频生又如何。无论哪个派别，都要反清，都要改变腐朽的体制，人人皆有这样的共识，即所谓时代之潮。潮流不可逆，人心亦不可违。

希望你对这个国家不要轻易失望。一时的返流暗涌、些许的腌臜龌龊，都终究阻不住大江东去。所以你问我这么做值得吗，我的回答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