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记：杭州往事》流光杭州：终生难忘

文/郑从彦

流水般逝去的时光，总是勾人心魂。对于萧耳而言，“流光”是一个煽情的词。这种煽情弥漫在杭州城的大街小巷中，流淌在杭州城的历史风云中，激荡在杭州城的名流雅士的心中。《流光记：杭州往事》是萧耳生活时期的笔迹路线图，也是她生命历程的运动轨迹图，更是她文学世界的理想印记。

萧耳以江南文人特有的韵味，巧妙地将“文人的历史”、“文字的历史”和“建筑的历史”穿插在杭州的故事中，为这个人间天堂勾勒出一幅引人深思的往事画卷。在萧耳眼中，流光是最美丽的桃花，是最美好的春天。她心中的杭州是悠闲舒缓的，需要用脚步一步一步地寻找梦想。流光容易使人迷失，但是萧耳坚信杭州不会，因为她在杭州“成长过，缱绻过，热爱过，厌倦过，逃离过，发呆过”。正是这种只能用心感受的魅力，让萧耳产生了一种美妙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感觉。

杭州的大街小巷、西湖的一草一木、钱塘的一花一叶，都在《流光记》中再现。武林门、望江门、清波门等十大城门虽然不见了城墙，但历史的回忆仍然在杭州的土地上流动。那空气中飘荡着的青瓦独特的气息，无疑是萧耳创作的灵感来源。萧耳的文字如柳浪，如风荷，如秋月，如残雪，讲述着千年古城的悠久往事，道出着钱塘武林的文化内涵。在萧耳的笔下，杭州是“蕙的风”，是“朝的阳”，是“正的午”，是“碧的影”，是“慢黄昏”，是“夜航船”。杭州的故事从西湖开始，也从西湖结束。萧耳将杭州的清新与高雅，阳刚与优雅，婉约与魅惑，写得荡气回肠，打动人心。

在杭州漫步，每一步都有故事。孤山上的曼殊大师塔，虎跑上的弘一大师塔，相互呼应，仿佛是在轻唱“悲欣交集”，也是在低吟“世间一切有情，都无挂碍”。男女之情化成西湖上的微风，扫除了汪静之的诗心，也带走了天边的一片云。失败的爱情在幽长而空寂的雨巷中掠过，最终以戴望舒的哀歌诗化。对未来的期望和执着，形成了决心成为完全的隐士，以梅为妻，以鹤为子，守着孤山，任时光流逝。众所周知，钱塘自古就是繁华之地，而这繁华背后却是古城的气节。钱镠在临终之际提醒继承者“善事中原”，岳飞在面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候仍然不忘“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秋瑾在准备武装起义的时候跑遍了杭州的大街小巷，攀登了西湖的群山峻岭，让西湖了解自己的柔韧和坚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许当杭州人们了解了故土的历史之后，自然会情不自禁地感慨生活在杭州真是一件幸福甜蜜的事情。

萧耳珍惜时间，在她看来修订这本《流光记》多少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但她也深深地明白，自己与杭州已经融为一体，所以多花点时间你我将老去，爱人将老去，城市将老去；但往事却不会像烟一样消散，它们将一个个浮现在心头，无论是喧嚣、寂静、鲜亮、晦暗、快乐还是哀愁，都将成为永恒的美好回忆，在过去和未来的日子里闪耀着光芒。进入室内，点燃香熏，品茶，聆听琴声，赏曲，再翻开《流光记》，萧耳让时间开始倒流，让读者进入这座城市的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