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文学启蒙总是从唐诗宋词开始的。如果说春秋战国是华夏民族的青春时期,秦汉是汉语文化的成年礼,那么盛世唐朝无疑是它最为灿烂的青年时代。
提及唐诗,没有人能够绕过大小李杜。如果说李白是锦心绣口,一杯酒便啸出了半个盛唐,那么杜甫流离辗转的一生无疑是盛唐从中兴到衰亡最好的注释。从衣食无忧的尚书之后,到寄人篱下投亲靠友,“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杜甫的诗文里藏着太多的故事。他也曾有过“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快意时分,有过“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恬和安定,有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甚至“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为官之旅。
读杜甫,会觉得他是那样平凡而亲切,就像你在巷子里会擦肩而过的退休老头儿。他爱生活,抵不过“窗含西岭千秋雪”的明朗,也忘不掉“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的温情;他忧天下,“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始终坚守着士大夫最后的家国情怀。
与其说他是一位诗人,不如说他更像一个史家,只不过他是用诗文和足迹为一个朝代的兴衰留下了生动详实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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