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背上介绍到这是“一部曾被萨特判死刑的小说”。我看到这笑了:我们老师在课上介绍过,波伏瓦写《第二性》有一个目的是对抗萨特的“influencemale”(坏影响;这里还有一个文字游戏:和male同音的mâle是“男性的”之义,所以这里也指萨特“男性化的影响”)。我觉得,男性群体不是一直贬低女性之间的友谊吗,所以他可能也不喜欢这本书。总之,萨特的不认可一点也没有影响我对这本小书的好感。
我用一晚上一口气看完了这本书。和《第二性》里学术性的语言不一样,波伏瓦在这本书的语言简洁又优美,有时还流露出温情。她的文字不断让我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想起我们相识、逐渐熟悉,想起我们嘻笑打闹的场景。
我看着书中的安德蕾被自我意识和家庭、社会对女性的束缚两种力量撕扯,最终被死亡带走,心里很沉重,很想大吼。我波伏瓦作为这段友情的亲历者,切切实实地失去了她形影不离的密友,她该有怎么样的伤痛呢?
译者也是女性,是南京大学法语语言文学博士。在译后记的末尾,她写道,“希望用中文讲述的这个故事听起来仍然是波伏瓦的声音。”我觉得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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