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自己也是女人,搞不懂为什么她也看不起女人。”这曾是朋友的困惑。这样的事情,在很多家庭里并不新鲜,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们常常说一个家庭重男轻女,比起不喜欢女孩来说,女孩打心眼里看不上女孩更可怕。
直到打开作家上野千鹤子的《厌女》一书,发现原来这是一种现象,厌女症其实是一种女性蔑视,在女人身上则表现为“自我厌恶”。
01女人的厌女症从母亲处学来
女人的厌女症从母亲处学来,这种自我厌恶的意识却是由母亲根植。
上野千鹤子在文中描述:母亲的不如意,与自己无法改变的无力感混为一体。母亲一边诅咒自己的人生,一边又将同样的人生强加给女儿,引来女儿的憎恶。
而这样的后果是,女儿一边视母亲为反面教师,“不想成为妈妈那样的人”,但同时女儿也知道如果想摆脱母亲的束缚就必须借助他人(男人)之力。
可安全感是自己赋予的,唯有独立才可以摆脱束缚,如果为依缚于人而委身于他人,不过是从一个逃离的黑洞走进了另一条黑洞,跟原生家庭不合理支配母亲的父亲一模一样,这种恐惧感始终未曾消除。
在近代家庭制度下,日本没做母亲的女人不被这个社会当作“成人”对待;成为母亲之后,所承受的重负,社会却一点儿也不来分担,女人也许为当上母亲而喜悦,但为之付出的代价之大,是在孩子出生之后。
对于自己付出的代价,母亲想让孩子来补偿,如果是儿子,那么希冀儿子可以出人头地,将自己从厌女症的时代解救出来,从蛮横粗暴的父亲手中拯救出来,为其恭顺孝养。
可是如果生了一个女儿,那么就是别人家的人,俗称“赔钱货”,对女儿的投资不过是扔进阴水沟,当然这样的意识属于稍前的时代。
可即使是现在,女儿终其一生皆为母亲的所有物,并不因为女儿出嫁了,但可以免除对娘家父母年老后的护理义务,反倒是母亲也指望女儿来照顾自己。
女儿跟儿子始终不一样,但却要回应母亲的双重期待,她们既要像儿子,又必须做好女儿。
这样的双重负担使女儿的负荷更为沉重,在一个家庭里,如果有儿子,也有女儿,那么母亲会为儿子倾注更多的精力和财力,在母亲的心里,女儿最好回应母亲的期待,成为优等生,成绩不要超过哥哥或弟弟。
这就好像是女儿当然要好,但又不过能超过家里的男孩们。在《噩梦》一书中,小仓加子描写了处于这个位置的女儿的苦恼:“虽然是个女人,但要做出与男人匹敌的成绩,却又决不能压倒了哥哥。”
02母亲希望女儿幸福吗
在母亲心中,女人有两种价值,一种是自己获取的价值,一种是男人给予的价值。而在女人的世界里,后一种价值似乎高于前一种。
这样的情况就造成,如果前一种价值不能期待的时代,女人活得还轻松些,可当代社会,女人需要两种价值都必须实现,母亲也是如此期待女儿。
书中提到演员、社会活动家中山千夏,长年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母亲的一句“都是为了你好”,事实上是为了自己。
如果女儿仅仅实现“自己获取的价值”,在母亲眼中也是不够的,对于没有当上母亲的女儿,即没有像自己那样背负为母之辛劳的女儿,但如果女儿找到一个无可挑剔的女婿,此时的母亲,女儿越幸福,母亲心中滋味越复杂,还伴随着女儿被别的男人夺走的丧失感。
所以说厌恶女性、贬低女性的心理,由父亲塑造,却由母亲传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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