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要写小说,她就必须有钱,还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一句话阐明了本书的主旨:一笔金钱,象征着物质上的自由,当女性不再为生计忧愁,有精力探索自己的精神世界;属于自己的房间,象征精神上的自由,女性需要不被琐事打扰的大块时间,可以随意展开思绪。
在本书的结尾,伍尔夫还补充了一个条件:时间。一百年后当女性意识逐渐崛起,当性别不再是限制天赋的理由,当女性不再宥困于生活时,可以完全自由地展现出天赋,进行创作。
《一间》是伍尔夫受邀发表女性与小说的演讲稿合集。开篇采用伍尔夫标志的意识流写法,虚拟了一个女主角参加大学餐会被歧视的不愉快经历,得出了一个结论:女性无法获得收入的贫穷造成的女性自身充满不安全感。对此她充满疑问:“为什么男人喝酒,女人只能喝水?为什么一个性别群体如此富裕,另一个性别群体却日次贫穷贫穷对小说有什么影响?从事艺术创作有哪些必要条件?”
为了寻求答案,她游历博物馆,进一步体会到男性学者在描绘女性时充斥着贬低和说教。究其原因是出于身为男性的优越感,获取这份优越感是通过贬低女性完成的,对女性的不断贬低使得女性处于一种所谓的被保护地位”,实质是女性无法从事高收入职业导致女性的贫穷,维护着“男性的优越感“。女性长期被当做”魔镜“,映照着男性为主导的世界的暴力和所谓的”英雄行为“,当男性觉得他们的优越感感被女性挑衅后,他们便开始愤怒,开始贬低女性,这份愤怒与权利如影随形,当男性,尤其是男性学者过于强调女性的劣等时,实际确实在维护被自己视为无价之宝的优越感。
当夜晚降临,女主角在书房中沉思时,她发现了女性在历史上的缺席,男性的无所不在的优越感以及对这份优越感的维护,把女性的一切上升的道路给拦截住,女性成为了没有才华、智力低下的人种,她们被剥夺了受教育、发表意见的权利和机会,即使莎士比亚有和他一样有天赋的妹妹,她的天赋也会被这些无所不在的压迫下泯灭。
随着历史的发展,女性逐渐开始写起了小说。为什么是小说而不是其他的文学作品呢?一方面是女性长期的被歧视历史,没有继承权的女性只能依靠嫁人才能保障生活,嫁人后被操家务占据了绝大部分时间导致她们没有大块自由的时间进行不间断的写作。而诗歌、历史这些作品需要的正是在大量的不间断时间反复地斟酌行文,并且这些文体在漫长的女性失声史中已经被男性固定了一种颇具男性思维的范式,女性很难在这些文体中发出自己的声音。而小说在当时比较灵活,没有固定的规范和格式,女性可以自由进行创作。虽然女性写小说没有悠久的传承,但是在这些作品中,女性小说家们超脱了自己女性的身份,超越了性别、瞬性和私人性。她们的作品,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大厦,在漫长的文学史留下的是隽永的一笔。
本书的结尾,伍尔夫从阅读男性作品的经历,再次强调出女性掌握话语权的重要性,鼓励所有女性参与生产、参与历史。随着女权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女性逐渐拥有了继承权、工作权、选举权,越来越多的女性在历史中发出自己的声音,未来的女性会逐渐在各个行业各个领域展现出自己的光彩,这也是她在最后所呼吁的,女性永远不要忘记抗争:“等我们有了一年五百英镑和自己的房间;等我们养成了自由的习惯,勇于写下自己心中所想;等我们稍微逃离公用的起居室,学会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人与现实的关系看人;等我们学会从事物本身看天、看树、看一切;等我们越过弥尔顿的亡灵,再也没有人能遮挡我们的视线;等我们面对现实,因为这就是现实,我们没有臂膀可以依靠,只能自己前进,我们的关系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而是人和真实世界的关系,等到那时机会就来了,莎士比亚死去的诗人妹妹就会唤醒她沉睡的躯壳。她会像他哥哥那样,从默默无闻的先驱者的生命中汲取力量,然后重生。如果她没有做好准备,我们没有付出努力,她重生后没法以写诗为生,我们就不能指望她会复活,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我坚信,只要我们努力,她就会到来,因此,无论多么贫困和默默无闻,我们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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