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被打败了么? 好像是。
他依然一无所获。即便有炉火纯青的技术和计策以及智慧加持的韧性和意志,但那只大鱼就是被鲨鱼消耗了,他没能证明自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老头儿。 好像又不是。
他已经自我疗愈。他杀死了他的兄弟,他疗愈了,「每一种事物都以某种方式在杀死其他的事物」;他全力捍卫的成果最终化为乌有,也没什么,「自己去得太远了」而已。
「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是一种基于对决、永不言败的英雄主义还是无论发生什么、始终被一股生命原始力量驱动的KeepGoing。
我们很多时候都更愿意将这句话视为英雄主义的信条,因为它不单让人感受到力量,还体悟到一种壮阔,而我们又是如此期待自己的人生要不同凡响。
KeepGoing则相对太朴素了,还夹杂着些许无奈、甚至哀伤。但是,在拥有一定阅历后,会发现朴素也是一种力量,它表面沉默、实则强悍。KeepGoing,继续,就行。
海明威先生以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证明了英雄主义的不被打败,而他笔下的老人圣地亚哥却用KeepGoing展现出人类原始生命力在面对(超)自然力量时的界限与张力,同样是一种不被打败。
而我们,人类中的大多数,如同老人圣地亚哥一般:始终怀有证明自己的某种期望、却也总在内心波澜壮阔后接受始料未及的KeepGoing。
老人,是圣地亚哥,是你,是我,是海明威先生于千万人中总结的我们:
"平凡却独特,始终不肯轻易屈从、却一次又一次在不声不响中完成自我疗愈,仿佛只在命运之轮中打转、却好似一直在踏浪前行。" -欧内斯特·海明威1899~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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