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扬尘》是一个关于父辈生活的回忆式故事。父母、长辈对子女来说是生活的启蒙,是生命的延续,但并非所有父母都能传承给我们无形的财富。看完《天地扬尘》后,让我思绪万千的并不是故事本身的曲折与精彩,而是他们留下的精神,以及能够流传或存在过的意义。
故事从爷爷和外公这一辈开始讲述,他们当时所经历的生活和处于的大环境。碧野村一半是山坡一半是平原,是父亲从小生活的地方,爷爷曾是碧野村沈姓族长,带领村民耕种致富,父亲是沈家的大少爷,学识渊博,外出读书,与母亲相识。
然而,二人结合时,父亲已经结婚,所以爷爷不认同母亲。母亲的命运与外婆相似,外婆的身世一直是个谜,生下母亲后不久投井自杀,据说外公在日本留学时认识了她。
爷爷和外公的故事并不长,因为我与他们的联系并不紧密。父母像被长辈们抛弃无处可依的小鸟,为了子女的生存,他们必须选择一个地方定居,最终选择了沅陵。
在犹太教中,人们死后会面临上帝的审判,然而有两种职业的人不需要审判就可以直接上天堂,那就是医生和教师。可见医生和教师的地位之高,在任何年代都被认为优越,至少是个铁饭碗。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父亲和母亲都是教师,但他们的命运却截然不同。父亲师从陶行知、蔡元培,当过县教育科科长、县政府主任秘书、新宁师范校长,才能和品行出色。然而在战乱年代,没有稳定的生活,战争蔓延到哪里,哪里就没有安宁。
当新宁的县长看到敌人要打到他家时,偷偷带着家人逃走了。这时,大家都推崇父亲临时代理县长职位,管理事务。父亲无奈地答应了,度过了难关。尽管这个代理县长只担任了23天,几乎毁了父亲的一生。
之后的生活对父亲来说并不轻松,他在学校里辛苦工作,几乎和喂猪一样,尽管如此,他从未抱怨过。而我的生活也并不好,带着父亲的名声下乡,与我心爱的女子分别成了家常便饭,像漂泊的浮萍一样。
然而,一切都慢慢好转了,我们都过上了好日子。以往,听到一切都会好起来时,我总是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安慰人的话。然而现在,在看到这些小人物在大环境下的艰辛故事,再对比现在的生活,我才真正意识到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是从苦难中获得的感慨,是深刻的体验,是成长的经历。
这是他们的故事。我有一个当过族长的爷爷,一个读过书的外公,一个渊博的父亲,一个博学的母亲。父亲师从陶行知,在南京晓庄学校上过学。父母都是教师,但因战争逃亡,一生困顿。他们是文化知识分子,在大环境中度过了自己的生活,个人命运在时代的背景下显得微小且无助,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为什么看完后我的思绪万千呢?因为我的家族世代为农,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值得记录的事件,我们就像蜉蝣一样,朝生夜死。那么这一生又有何意义呢?
有人说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华夏儿女,但我却不知道我们的祖先在哪里。没有姓氏的流传,没有典籍的记录。父亲告诉我,那些年,湖广填四川,我们的祖先来到这片土地,在这里耕种繁衍。种地成了农民们的生存之道。他们的生活平凡而重复,但他们的存在组成了历史的一部分。
所以,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们总会在时代的洪流中找到我们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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