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劳化是乔治·瑞泽尔(George Ritzer)在其著作中提出的概念,例证了当代社会趋向理性化、高效率、可计算和可预测性的特点。然而,这种对理性的偏好却导致了非理性化的后果,从消费到生产都变得日益形式化,缺乏内在的灵魂和味道。作者认为,麦当劳化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过去、现在和未来。
麦当劳化先驱是19世纪末20世纪的科学管理理论,由泰勒(F.W. Taylor)和福特(Henry Ford)的生产流水线发明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和可预测性。泰勒提出要对某项工作的事件和动作进行研究,并归纳和优化工作步骤和次序,从而创造出“最佳方法”。泰勒还建立了清晰详尽的标准,以确保工作过程和产品的高质量。总的来说,科学管理产生了一种无人性的技术,将员工视为消耗品,从而让雇主的收益和利润显著增加。现代的麦当劳化则呈现出了新的特点,实体经营落后于虚拟世界的经营模式,沃尔玛和亚马逊已超过麦当劳成为未来的趋势。不仅快餐店,公共领域,如学校和医院的生产和消费方式也随之改变,他们采用高效率和可计算追求快速获利而非以人为本。消费领域的一切服务都变成了虚假的景观,工作人员像机器一样没有真情实感,产品质量低下,同质化严重。消费者不仅未在效率和价格上受益,反而面临更多健康、安全和环境风险。生产者的工作变得机械化和乏味,缺乏创新和活力,如同被异化。Tinder、Uber等软件的出现更凸显出当今社会人们具备消费和生产的双重属性,平台利用隐性的控制和剥削方式从劳动者手中赚取中介费以盈利。这一切的后果都可以归结为“理性的非理性”,以理性为目的却导致无人性化这一结果,正如韦伯将理性化比作铁笼,是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冷酷无情的过程。
整本书都体现出瑞泽尔对于麦当劳化的忧虑。无论是消费世界的符号化和情景化,还是劳动中对人的控制和异化,更令人困惑的是:麦当劳化是否真的能导致理性的世界?答案是否定的,一切导致生产和消费环境的持续恶化,只有少部分的人从中获益。资本主义的本质决定了麦当劳化的难以解决,只有将理性化当做技术手段,坚持以人为本的目标,才能更有效地优化社会机制,而不是变成牟利的工具。对于发展中的中国而言,需要警惕对麦当劳化问题的应对。最后,作者引用康德的话:“把人当做目的而不是手段”,提醒我们在面对麦当劳化时应当将理性当做手段,而不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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