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我是另一个。他的脸埋在我的下面。你看每幅单人照,都是我们的合影。”这是来自《生活》中的引用,出自一首诗《分裂》。
乍一看,这段话似乎前后矛盾。一会儿是“我”,一会儿又不是“我”,甚至单人照也变成了合影。但仔细品味后,我们才能领会到作者的意图——人本来就是矛盾而统一的。
我们常常会有这种感觉,一个陌生人似曾相识,梦境中的经历更让我们产生各种情绪。就像《红楼梦》中宝黛第一次见面,黛玉会有“好生奇怪,倒象在那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的感觉。生活中,我们常常不能区分现实和梦境,这正是人类生命的一种状态。
《生活》是作者最新的实验小说,不同于传统小说的故事叙述,全篇都由短小的片段组成,如同一串串梦境。这些片段看似零散、荒诞,却能反映一些现实。
其中两个人物形象尤为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个人物是作者的爸爸,梦中他进入了作者的房子,作者跟他打了招呼,但又意识到这不可能是真的。爸爸说这里很好,只有他一个人。生死别离是人类必经的阶段,我们通过梦境,也许能与离去的亲人相见一次。
第二个人物则是作者的妻子,结婚时作者突然发现完全没有印象。又回到了初中的课堂,在拥挤的房间里,他找不到自己的妻子,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圆脸女孩蹲在地上。我们的世界充满了熟悉与陌生,有时我们无法了解自己熟悉的人。
生活就是穿梭于现实与梦幻之间的旅程,虚实相间,真假难辨。梦境或许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但也是超越现实的动力。正如西班牙诗人所言,“没有梦,我怎么活”。有了梦境,就要勇敢追逐,去争取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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