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男性的困境:残存下来的男权神话
引言:
小时候看到母亲疑惑的眼神,无力的叹息;父亲的沉默和专制,那种隐忍的痛苦——为什么他们会相爱又相恨后来自己谈了诸多恋爱,看到女孩的无助和复杂性——为什么她们如此割裂和无助。当时感受到男权思想的确迫害了太多人,也包括我自己。
再后来,我发现最大的问题或许不是生理性别,而是秉持或是默许男权思想的人,不把被男权思想毒害的、痛苦无助的群体,视作一个人。
如果将自己视作一个人,不带性别的去阅读这本书,并把视角放在具体的人和事情上,或许人人都可以平静且痛苦的接受这个事实——女人之于男人,还在努力成为一个人,男人之于女人,也应该努力成为一个人。不要拘泥在纯粹理性的视角,因为人至少还要活动,不是每天要争对错,而是要热闹的生活,愉快的生活吧。
可悲的男人们(被男权思想统治者的男人):
那些男人所痛恨的、非男人自我幻想女人的形象,正一步步摧毁他们的女性迷思幻想,也在渐渐反噬许久以来他们所构建的男性价值世界。
只不过男人并未发现,也不想发现。现代男人一边要求女人独立,要具有和他们一样的、向上的富有创造性的超越性;一边又要女人保持被凝视,主动的成为他者,可以被他占有。
这种荒诞,割裂的意识和潜意识,在男人的世界里难以退散。
当女人发现这种被男权思想所笼罩的困境后,她们进行斗争反抗,获得了自我存在的意识;她们戳破了这套伦理价值的谎言,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女人——由人定义的女人。
此时男人慌了神,像是一个突然失明的人,茫然失措,一切所坚信的价值准则都坍塌——他发现,一块没有创造力的土地,没有牛的耕种,竟然可以长出粮食和水果!对坚守那套价值的人而言,这就是一种对男权神话的亵渎和否定。
于是男人极力否定、否认这种他者可以拥有创造性的,可以自我主体化的现象,即使他自身也痛苦,他也要一边唾弃女人的可笑的所谓觉醒,一边想方设法得到女人,由他来播种这片土地,从而确立自己的地位,获得男人社会的符号价值。
男人不仅要让自己痛苦,也要让女人陪着他一起痛苦。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当爹的都沉默寡言,沉浸在「男子汉」的价值体系里,甚至还默默赞美它。
他不想把这个脆弱且幼稚的事实告诉女人,否则他就丢掉男人的价值了。
题外话:
在阅读过程中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
冠父姓的根本溯源:冠父姓本质上就是男性至上,女性为他者的一种体现。
种瓜得瓜。简单来说,种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应该特指男孩),中间缺失的词语——在哪,也就是媒介。这种男性认同的纯粹技术因果论引导着男性自我认同掌握生育能力的核心在于男性,而不是女性。
一个瓜是「精子」,第二个瓜是「孩子」(根本上是生育能力。)缺失的是「在哪种下第一个瓜」这件事。毫无疑问,是女人的子宫。而当男人发现只要他「播种」,就可以获得自身缺失的「生育」能力时,女人的子宫(也就是媒介)就不再对他构成威胁了,他可以将此当作工具来看待。至此还不够,男人要将果,也就是第二个瓜占为己有(冠父姓),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摆脱「生育缺失」的掌控,也就是女性的掌控,至此他从女人手中获得了世界的统治权。
「没有累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虽说是一个玩笑话,但也道出了一种事实。在这里,主体是牛,具有能动性的活物,而地仅仅是这个活物眼里的非本质者,被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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